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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清狂怒则反笑,对他们的话嗤之以鼻。
镇压?说得容易,当年他的父亲可是以身献祭付出了生命代价,除了教皇血脉,要想镇压鬼令谈何容易。
“恕本座无法理解宁盟主的话,也无法做到将鬼令拱手相让!”
“鬼令不除,谁都可能是下一个陆家!
宁盟主说的没错,到时天下大乱,魔教承担得起吗?”
声音起此彼伏。
牵扯什么英雄大义,有的不过只是对他人的道德绑架。
将鬼令交给他们,莫过于将魔教生死大权交到别人手里,任人宰割。
未清狂怎么可能干的出来。
……
“魔教本就邪魔外道,宁盟主为这天下帮此大忙,实数大义之举!”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悄然落下,淫雨霏霏,此刻屋檐下的地面上已经被雨水滴出了一个小水坑。
屋里却没有人注意到这场雨的来临。
雨势渐大,山阴没路。
屋檐下伸出一只青葱玉手,雨滴在手里,因为手掌弯曲,手心里的小窝很快接上了雨水。
离冤收回手,雨水顺着她垂下的手指滴落在原本并不属于它的地面。
她挺直身子坐在门槛上,目光透过雨看向远方。
咣的一声。
白玉色的酒杯重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发出声响的正是未清狂。
未清狂始终冷着脸:“宁盟主妄言,众人皆知镇压鬼令的条件,到时镇压不成,反倒让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魏教主所言有理,但交出鬼令是现在对魔教,对武林,对大越最好的方法!”
宁坚汕眼里不明喜怒,嘴上仍不依不饶道。
一直置身事外的沈晏忱听到他这话,不爽道。
“宁盟主想要鬼令,又何必牵扯到什么天下大义,谁都想做那个救世主,但谁都不一定有那个本事。”
宁坚汕情绪失控,指着沈晏忱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红色的脉络随着他的情绪变化,迅速爬满他手臂的内侧。
这次没等他说话,未清狂直接下最后通牒。
“想要鬼令?那就要看你们敢不敢来拿!”
未清狂嗤笑间抬手一挥袖,手上已经出了一个令符状的东西,浑身漆黑散发着浓重的邪气
……唯独少了那一抹血腥。
“鬼令!
是鬼令!”
“他居然——”
众人身起畏惧,赶忙拿出武器退散开些距离。
寻真途中
屋外雨势渐停倒是惬意,院门大开男子从外面回来,他的身上落些雨水,等他收起油纸伞,抬头见到坐在门槛上的女子时,甚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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