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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此时晕头转向,四处摸着酒壶,嘴里还不住说着大人饶命。
“饶命?”
徐知监朝他啐了一口,“我饶你的命,谁饶我的命?”
仆从终于摸着了酒壶,跪下双手奉上,磕头仍是道:“大人饶命!”
“呸。”
徐知监接过来,掂量着壶身道,“哟,一点儿没洒,连个壶都比你有用。”
跪着的人不敢说话,只低着头。
徐知监道:“我看看他丢了个什么把你吓成这样?暗器?火药丸子?总不能是只老鼠吧?”
谁成想,走近一看,地上茅草堆里斜插着一根褐色的长条。
竟然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树枝。
徐知监气极反笑,将树枝捡了起来:
“好……好!
一根桂花枝,就把你诈成这样?”
地下的人连磕三个头,将地上扑的草磕得四处乱飞,哭道:“大人,奴才哪知道有人随身带个树枝呢!
长的像毒箭似的。”
“难道是毒箭你就该躲?”
说罢,徐知监眼珠一转,忽然温和道:“也罢,你抬起头来看我。”
那仆从以为得了赦,用膝盖在地上爬过来,感激涕零地抬起脑袋。
忽然下巴一紧,被徐知监狠狠掰开,一股呛人地烈酒就从喉间惯了下去。
“啊……啊……!”
仆从反抗不及,只能张着嘴发出怪叫。
徐知监将手中的酒全部灌进他嘴里,就将他头甩开,砸在了牢房的栅门上。
那人知道自己喝下的正是蚀心散,整个人瘫在门上,发出绝望的哭声。
“哭什么?阎王爷问起来,就说是孟安杀的你。”
徐知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废物,快点死,算你将功补过。”
……
将王负搀扶着出了大牢时,孟安和枕书已经不见踪影。
没走几步路,陆清和肩上一沉,王负又昏倒在他身上。
陆清和试了几次叫不醒他,只得叫了辆车将王负抬了上去,一路往小院赶。
“麻烦尽量快些。”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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