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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莺莺啊……”
孙涟涟一步步走向怕的动弹不得的孙莺莺,阴冷的手指触上与她五分像的眉眼,带起一阵战栗的冰寒。
孙莺莺吓得六神无主,瑟缩着身子不住道:“不是我害的你,不是我……不是我……”
”
是啊,娘亲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袁朗有些疑惑,“当初不是娘留下的遗言,希望母亲嫁进侯府为继室吗?”
孙涟涟凄惨一笑:“我的儿,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说话吗?”
“你想一想,当初是谁将我的遗言递出来的?”
袁朗想了想,浑身悚然一惊。
正是陪着孙涟涟去上香的孙莺莺。
“可……可孙氏还为涟娘修建了往生井啊。”
袁老侯爷心脏狂跳,心里冒出来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却还是不住祈祷这个猜测千万不要是真的。
孙涟涟没有说话,安静地转头看向那折磨了自己十几年的所谓往生井,眸中满是痛苦,眼角划过一滴清泪。
“侯爷不了解这些,还是我来说吧。”
谢清颜嘴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漠然地看向那口邪气至极的井。
“连生台上,取自先夫人的‘涟’,原本是希望先夫人能走的顺风顺水。”
几根细白的手指摸上那“连”
字,冷冷道:“可是为何却少了三点水呢?”
孙莺莺慌忙辩解道:“那是因为工匠不小心雕错了字……往生井按照规矩又不能砸了再打,所以才……”
“雕错了字?”
谢清颜毫不留情地打断她,讥讽道:“照我看,倒是因为不想把水给先夫人吧。”
“被烧死的鬼魂惧怕火,若是没有水来引路,便难以投胎轮回。”
见孙莺莺面色惨白,谢清颜继续道:“若说此事是个巧合,那你给儿子取名烨,命中添火,禁止先夫人的鬼魂靠近,也是个巧合吗?”
“至于那井的深度,你说是十六米深,为了让先夫人走的一帆风顺,可你难道真的不记得,先夫人就是死在正月十六?”
谢清颜眉眼冷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目光中带着审判的意味:“孙莺莺,你何其狠毒,亲手害死先夫人,怕她化为厉鬼复仇,又把她活生生镇压在这井里,日夜遭受烈火焚身的痛苦。”
话音渐落,院子里一阵诡异的死寂,似乎所有人都在消化着这个消息。
“你……你!
竟然是你!”
袁老侯爷双目暴突,不住倒冷气,整个人愤怒至极,颤抖着伸手指向孙莺莺,多余的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显然是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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