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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天天哭啥?”
“咳咳,听说程二娘子在学医,约莫是被师傅给训斥哭的吧?”
“也是,男娃从小学医都男,何况程二娘子是个女子,还这个年纪才开始学医……”
这个年纪才开始学医的程若安,此时正在后院新搭起来的药庐边嚎啕大哭。
她捂着自己满是针眼的左手,嗷嗷哭:“上辈子杀人,这辈子学医,若有下辈子,打死我也不学医了。”
胡大夫瞥了她一眼,拿着一个紫砂茶壶,坐回了自己的摇椅里面。
“哭也没用,骂也没用,金针我用酒精消毒过了,你自己回忆着我方才说过的那些穴位浅扎一下吧。”
酒坊还没建起来,但是胡大夫已经开始教针法了,程若安只能从空间里拿出酒精来先用着。
她拿出来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让胡大夫千万不能喝。
胡大夫一听,这和火烧、用沸水煮金针是一个效果的,甚至效果更好之后,就嗔怪地瞪了程若安一眼:
“为师知道!
你以为我是念念么?大馋丫头一个!”
程若安终究还是一边哭一边拿消毒过的金针给自己扎。
还好小绵儿带着重要消息过来解救她了。
“二小姐,王铁匠昨日从乡下回来了,他让你今个儿得空了去他哪儿拿铁盘。”
程若安兴奋地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欣喜:“是吗?大姐可等这烤盘好些日子了,我这就去拿!”
胡大夫冷呵了一声,没说什么,让程若安去了。
原本两日前就是王铁匠交货的日子,但他乡下家里出了点事,他就只能托人来给程若安传了话,然后关了铺子赶回乡下去。
程若安带着小绵儿一起出门去取烤盘,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有间客栈的马车。
车上的人是罗掌柜。
“程二娘子,你是回家吗?不嫌弃的话,上马车来一道吧。”
罗掌柜撩开马车帘子,对扯下的程若安说话,整个人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他说完,他家娘子也凑了个脑袋过来窗口,热情地招呼程若安一道上车。
“是啊程娘子,我们就是去程宅寻你呢,你上来咱们一道啊。”
罗掌柜的娘子也姓罗,是赵家在黄杨镇上的有间绣坊的掌柜,前几日赵东家介绍她和程若安认识的。
为了区分她和罗掌柜,程若安一般都称呼她罗娘子。
程若安和小绵儿对视一眼,笑着回那夫妇二人的话:“既然罗娘子也在,那我就叨扰了。”
上了马车,程若安才问:“两位一同前往程宅,可是有什么大事?”
三日前,赵东家才带着罗娘子到程宅,找程若安取走了六百罐云朵膏,就算补货也没有这么快吧……
罗娘子和罗掌柜对视一眼,继而才看着程若安,热切笑着,“不算大事,但却是一桩喜事!”
“嗯?何喜事?”
“咱们手膏作坊的那三百罐青竹膏,东家她,一次性全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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