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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使了使眼色:“那乔大师也搭在街心公园了。”
说完晃着脑袋走了。
客人还处于难以置信的震惊中,被突然敞开的门吓了一跳。
“算命吗?”
出来的是个男人,眉目俊朗:“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您明天再来吧。”
他拢了拢黑色大衣,冲门里面喊:“我走了!
你现在还不稳定,自己在家注意,不要玩火,不要玩水,我手艺没你好,烧了湿了我可不负责任。”
估计是将小孩一人留家里了,这什么大人啊!
客人剜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
男人正是丁连川。
他走出巷子,招了辆车,向xx医院方向开去。
街心公园一事的确死伤无数,袁岚幸运,捡了条命,但精神已经不正常,疯疯癫癫,只能送到精神病院照顾。
或者这对她来说是不幸的。
“川儿!”
袁岚穿着蓝白色相间的病服,气色竟是不错,见到丁连川十分高兴,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给我带糖了吗?”
丁连川从兜里掏出一袋糖给她,她欢呼雀跃,抢了就跑:“来吃糖!
来吃糖!
圣女给你们派糖吃了!”
丁连川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话,又奔赴另一家医院。
谢秋棠受了乔月一剑,虽侥幸不死,但瘫痪成了植物人,只能躺在病床上度日,不知何时苏醒。
到的时候病房里早已有人,是耿虎生。
这些日子他忙前忙后,不离不弃,人都瘦脱了形。
见丁连川来了也不多话,就点了点头。
谢秋棠躺在一床白色里,没了昔日的盛气凌人,难得的显露出一碰就碎的脆弱。
耿虎生起身去打水,丁连川说:“你其实可以不用这样,没人会怪你。”
“我愿意。”
他的声音有些哑:“师傅把我从桥洞里领回来的时候我便暗地里发誓,一直追随她左右。”
丁连川叹了口气,望着床上的谢秋棠,觉得上天对她也算不薄。
除了病房,碰上一个男人坐着轮椅,打着吊瓶,正在走廊咋咋呼呼地打电话:“我那是大难不死,回来肯定要跟你们不醉不归!”
大冬天却也只穿了件短袖,露出手臂上的纹身。
也不知道许林知怎样了。
丁连川没来由地想到。
三个月后,归宁堂重新开张,丁连川成了新主人,捉鬼、算命、请神,甚至还学起了纸扎。
莲花机场内,人来人往,诺大的玻璃窗外,飞机起起落落。
“没想到你会来送我。”
许林知对胡队笑道:“说实话,经历了那么多,我还担心你会不做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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