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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林桂芳小两口,还是那哥仨,都不希望丁向南再去徒生事端。
因为一旦把乔一刀惹急眼了,极有可能会牵连到他们。
他们哪里知道,乔一刀早就计划好怎么收拾他们,压根就没想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虽然心里有千般说辞,万般道理,奈何几个大男人连一句劝阻的话语都说不出口。
试想,一起来的伙伴被人欺负了,几个大男人,不但因为害怕对方,而没去讨回公道,反而厚着脸皮,劝别人也不要去。
这得有多强的心理素质才能说的出口?于是劝说的任务,只能由唯二的两位女生来完成。
见陈爽好像还在一个劲的愣神,林桂芳拉起她的小手焦急的说道:“陈老师,你快劝劝他啊。
万一真出点啥事,后悔可就晚了。”
陈爽的确是在愣神,不但在愣神,而且心里也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由于家庭特殊,她从小就被寄宿在学校,孤零零的一个人,存在感极低,受了委屈后,从来都是像一头孤狼般,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
长这么大,她的记忆中除了那位最亲的长辈,从来没有第二个人,会因为她吃点亏而如此不依不饶。
这种被人如此在意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无穷的暖意,一种陌生的幸福感,使她沉浸其中不愿自拔,连腿上的疼痛都忘的一干二净。
林桂芳的话把她唤醒,并拉回现实。
她梨花带雨的俏脸上,竟多出一丝笑意。
“向南老师,我没事了,也不愿跟那种人计较,更不愿你被他们伤害到,所以别再去招惹他们了,咱们一块走好不好?”
丁向南摇摇头,眼睛一直盯着冰场里那几人。
他说道:“陈老师,穷山恶水之地走出来的我,从小斤斤计较惯了,没有那肚里撑船的胸襟,也不觉得睚眦必报有什么不好,更没有君子那种十年不晚的耐心。
而且我这人不太愿意记仇,主要是脑子笨,时间久了怕忘,所以只好尽快给他们还回去,晚一点都觉得是罪过。”
这话听在陈爽耳朵里是又急又喜,心情复杂的她,竟一时说不出劝说的话来。
急,自然是因为怕丁向南被那些人伤害;喜,则是从他话语中,她听出了他对她刚才遭遇感同身受的潜台词。
他如此斤斤计较到睚眦必报的程度,全是为了这个从小无依无靠、习惯性被忽略感受的她。
陈爽心里再一次被那种陌生的幸福感填满,竟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好吧,你不怕我就不怕,我就在这等你。”
其实,现在的陈爽,在情绪波动的影响下,理智也是有些不在线。
她天真的想,一旦有啥事她就大喊大叫,反正警察总在附近转悠。
几人见实在劝不住丁向南,陈爽又犯神经般的不再反对,后面他们也已经无能为力,只好先走一步。
谁也没有提要留下来帮忙,哪怕客套一句都没有。
不是他们不想,试问谁不想维持一个高大威猛的仗义形象?而他们实在是不敢,乔一刀就像一柄充满戾气的尖刀,悬在他们头上,让他们恐惧不已,失去了抬头的勇气。
因为一旦被乔一刀这几人缠上,他们以后就别想再安宁了。
远处一直盯着他们这一伙人的小混混看到林桂芳几人离开时特意跟乔一刀汇报了一下。
乔一刀向丁向南所在方向瞄了一眼,告诉他,只要盯好了丁向南和陈爽两人就行,其他人不用管。
也幸亏丁向南暂时没走,不然一块被乔一刀几人拦在路上,那哥几个还不得吓出脑震荡。
陈爽站在自行车旁,眼神炯炯的看着丁向南。
只见他快步走到刚才第二次撞到陈爽的那个小混混身后,脚下用力踢在他的冰鞋上。
这个小混混虽然也是个冰场老手,但猝不及防下,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屁股狠狠的砸在冰上。
“哎吆,我的尾巴根!”
一声哀嚎后他坐在地上,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不敢动。
丁向南弯腰拉着他的胳膊,要把他扶起来再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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