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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得知她因为我和姐夫分手后,我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绝食抗议……各种方法都试过一遍,终于说服了她,让她跟着姐夫来到了南城生活。”
程彻真的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静静听着,不反驳、也不附和。
只有在听到柳颂说自己是个拖油瓶时微微皱了一下眉,欲言又止;在听到柳颂的撒泼大法后又忍不住唇角微勾:他真的想象不到那个场景。
柳颂闭着眼睛,没有看见程彻的这些表情。
她自顾自地说着:“我大学毕业了,终于有时间来南城找她了。
可没想到,我这一来,给她带来了大祸,是我连累了她……”
程彻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只见柳颂睁开眼睛:“我的姐姐,死了。”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啊……那天在湄公河边,你有没有看见有户人家在举办葬礼?”
程彻回忆起那天,逃跑途中确实看到了葬礼,还听了一耳朵路人七嘴八舌的讨论。
原来,那是柳颂的亲人吗?
“那户人家是我姐夫的家人,我的姐姐和姐夫死在了大火里。
警察判定这个案件为情杀。
可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是有人杀了她们!
在她们死的前一天,我差点被绑架,凶手没得手,第二天就去杀了我姐姐和姐夫。
可是没人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就连警察都不愿再浪费警力去查。
我在警局里和警方纠缠,想让他们接着查下去,毕竟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啊。
可是没想到,我在警局里竟然又被绑架了。”
柳颂说的平淡,程彻却听得心惊肉跳。
是啊,像柳颂这样在国内刚毕业的小姑娘,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京国,本能地便会信任政府、信任警方,又怎么会想到在这异国他乡的警局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再次被绑架的时候,她该有多绝望啊?
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似是觉得不合适,手伸到一半转到了柳颂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颂扯了扯嘴角:“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成功逃出来了。
其实到这时候,我还是不知道绑架我的人是谁,直到遇见了你。”
柳颂说完了,小船上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空气中流转。
柳颂转头看到程彻,有些哭笑不得:“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好像哭丧一样,丑死了。”
程彻:……
她这个人真的是,还嫌他说话直,程彻看她也不遑多让。
程彻正色道:“绑架、杀人放火……这些确实是吴昆能干出来的事。
不过吴昆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绑架你?”
“我也不确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可能,是因为看中了我算命的本领?”
“啊?”
程彻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他有些不相信,只当是柳颂不想说。
“是吗?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神婆?那你帮我算算我爷爷在哪?”
“我出场费很贵的好吧。”
程彻一脸倨傲:“没事儿,哥不差钱。”
柳颂竖起大拇指:“你有钱你牛。
不过姐姐我学的是死人卦,用在活人身上可不吉利哦。”
“哈哈哈,那算了,希望我以后也用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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