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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美人最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人们总忍不住想这样一个看起来好似云端月的人如果被拉下神坛,被碾进泥土里,被按在身|下时会露出怎样的丑态。
傲然如冰霜者平时不苟言笑,突然泪如雨下,要么能引起人怜惜,要么会让人凌虐欲更重。
木婉言不在这两者中。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只对她露出柔软肚皮的刺猬,一手扣住他雪白的脖颈,一手用指腹沾上他的泪。
指尖一片湿润。
“不急,今晚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好好聊。”
春日的风还是有些凉意,入夜后更是寒凉,岚裳打了个寒颤。
“殿下也是知道的怯身曾住于边关,如今长大了在京城都没怎么出去过……”
木婉言捡回岚裳将他洗干净赐了名,也私底下查过岚裳的身世,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她颔首让他继续。
他抖着声线说出前几日和后院的几个面首哥哥弟弟们聚会,正聊着闲话的时候一个叫阿筝的弟弟道陛下赐给了殿下一匹千里马。
据说那马全身乌黑,飒踏若流星,可是难得的好马。
边关寒苦,民风并没有权贵如海的京城严苛,男子也可以在长街纵情奔跑,岚裳也曾骑上过高头大马。
岚裳是自愿为了太子住进只有四方天地的小院的,但是偶尔也会怀念幼时养的小马驹,听了阿筝的话他思索了几日,便在前些天太子又一次来见他时说出了自己对那千里马的好奇。
“原是阿筝。”
废物太子的府邸怎么可能是铁板一块。
木婉言当然会适当地松个口子让人放进几枚棋子进来装装草包的样子,这阿筝隐藏得很好,她一直都在好奇阿筝是哪个敌人送来的。
原来是二皇姐。
想通了罪魁祸首得知岚裳不过无知无觉中被人利用,木婉言手下便卸了些力道,心里有些遗憾。
本来以为今晚能酣畅淋漓地动手,却是找错了真正凶手,她并不是会迁怒的人,好没劲儿。
“冷?抱歉,孤吓到你了。”
木婉言将岚裳重新揽进怀里,“风有些大了,进屋可好?”
她说的话又和风细雨了起来。
重新陷进殿下暖和怀抱的岚裳声音都在颤抖:“殿,殿下?”
殿下滚烫的手背贴上他冰冷的脸颊,引起他一阵激颤。
“呜……”
“嗯,是被冻着了,怪孤,岚裳还愿意孤进你的寝殿吗?”
“愿意的,怯身愿意的。”
听着声音好像哭得更厉害了,木婉言反思,她好像也没有很凶。
也就是简单地把门给弄坏了,掐了一下岚裳的脖子?
燕南烛从来不出现在人前,早在岚裳冲出来的时候就脚尖一点飞身跑到房顶上了,接替她位子的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宫人尹凌。
在岚裳说了愿意后,不待主子多话尹凌便特别自觉地推动着轮椅上的俩人往屋内走。
直到进了屋子岚裳的啜泣才稍有停歇,他泪眼朦胧地从木婉言身上下来,冷白的肌肤因为哭泣浮上一些薄红。
“对不起殿下,怯身失礼了,劳烦殿下抱,抱怯身这么久。”
木婉言摇头:“左右孤的腿也没了知觉。”
岚裳半趴在轮椅上仰头与木婉言对视,眼睛一颤竟是又坠下眼泪来。
木婉言眯眼:“孤的腿确实没什么感觉,倒是手臂昨日刚被贼人刺伤,方才抱你时想来伤口又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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