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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婉言瞪一眼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顶了宫人的职务蹲着拨动炭火的余哲贞:“外面正下着雨,这么冷你怎么不知道拦着她点儿?”
余哲贞让炭火燃得更旺了些,一脸委屈道:“我哪里拦得住啊,我一挡她她就拿要把肺给咳出来的样子吓唬我呢。”
“你一个大夫还能让病人给拿捏住了?”
木婉言斜眼瞥她。
周尚瑾脱了大氅坐在木婉言旁边打量了一下舆图,笑道:“晚些的时候明正说担心某于是来了某的小院,主子也是知道的,明正在我面前向来藏不住什么话,当然也拦不住某……听说主子跌跟头了,某就特地来瞧一瞧这儿还有没有笑话可看。”
大氅由余哲贞交给了宫人,余哲贞扔了火钳子坐俩人旁边。
木婉言摸了摸周尚瑾怀里的汤婆子确定是不是温热的。
“这点小麻烦孤还不需要你来出谋划策。”
“某当然知道主子自己就能解决冲喜的事儿,只是不知道某是不是和主子有默契呢?”
周尚瑾趁着木婉言没收手前往主子手里塞了枚竹片,顺带着勾了勾手心。
前朝已经有造纸术了,只是工艺还没有成体系导致精细一点的纸张十分昂贵所以现在的人书写时仍旧经常使用简帛。
木婉言看向竹片,竹片上写了八个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她眯了眯眼,只说了四个字:“不谋而合。”
“那是某这个门客的荣幸。”
周尚瑾眼底漾开些许欢喜,苍白的脸让炭火照得多了丝血气,她又伸手搭在了木婉言的轮椅扶手上,丹凤眼眸光流转间浮华万千:
“其实今晚来也不全是为了这个。
明正还说她离开前主子让人拿出了大桓的疆域舆图,主子不是一直都在避开朝野之事吗?怎么突然看起了这个?”
“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木婉言冷冰冰的眼刀子往余哲贞身上扫,周尚瑾掩唇偷笑,余哲贞无辜喊冤。
“冤枉啊主子!
主子你也知道周尚瑾最擅长套我话了,我一不留神就全说出来了。”
“好没礼貌的话。”
周尚瑾收敛笑容嗔怪道,“余明正,某都说了要称呼字,别直呼名。”
“别想转移话题。”
木婉言提着周尚瑾搭轮椅扶手上的手腕放回汤婆子上,“其他的事你别再想了,这舆图孤就随便看看没什么要紧事。”
“害您坠马的凶手有眉目了也不算要紧?”
“二皇姐老早看孤不顺眼是心知肚明的事,只是想不到她这下如此猖狂,此事倒也不急。”
木婉言眼睛都没眨一下,“你当前最重要的是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早点歇息。”
“又不是有多晚,主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周尚瑾道。
“我觉得主子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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