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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
松谷莲有模有样地揉了揉眼睛,低声问道:“到家了吗?”
“到了。”
织田作之助脱下鞋子,抱着松谷莲走到客厅,将他放在沙发里,臂弯里顿时空落落的,“头疼吗?”
他半蹲在沙发前,湛蓝的瞳孔专注地看着松谷莲,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担心和关怀。
公寓里的灯还没有被打开,只有泠泠月光从阳台洒了进来,为不甚明亮的空间镀上一层莹莹白纱。
在此之前想好的所有试探话语一瞬间全部从脑海中清空,松谷莲抬手按住胸口,有些难受地皱紧了眉头:“你……过来一下。”
织田作之助以为他是酒后身体不适,双手撑在沙发上,侧耳凑了过去,想听他要说什么。
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反而被握住了双手,下一刻,丝毫没有防备的织田作之助就被掀翻,仰倒在了厚实绵软的地毯上。
罪寇祸首将他的双手按在身前,没有用多少力气,好像并不担心他会挣脱一样。
“织田作,我可以吻你吗?”
织田作之助心跳空了一拍,清楚地看到问完之后松谷莲的面颊便迅速地染上了羞意,却分毫不让地压在他的腰腹上,隔着薄薄的衣物,身体的热度在彼此侵染。
“……游戏已经结束了。”
“不是游戏。”
松谷莲松开手,往后面坐了坐,扯了一下织田作之助的风衣纽扣,示意他坐起来。
在视线重新回到差不多同一水平线时,他强迫自己一直看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睛,在脸颊快要把自己烫熟的热意下,认真地重新问道:“织田作,我可以吻你吗?”
一切好像是聚会中的重演,织田作之助沉默地垂下眼眸,随后抬起,眼神在不经意间变得暗沉:“你想吻哪里?”
松谷莲抿了下嘴唇:“吻哪里都可以吗?”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后退。
“可以。”
织田作之助说,“你想吻哪里都可以。”
织田作之助依旧是坐在长毛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松谷莲却没有那么好运,之前为了压迫织田作之助而选择的坐姿让他的左腿超出了地毯的范围,贴在冰凉的瓷砖上。
即便是用体温温暖了这么久,瓷砖仍然带着挥之不散的凉意,松谷莲挪动了一下左腿,调整了一下坐姿,小腿内侧紧靠着织田作之助的大腿,大敞的风衣盖住了他深灰的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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