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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母忧心忡忡地说:“前段时间他就说他背难受,要去黄裙乡休养,我当时就不赞同,背不舒服,那肯定得看医生,只是休养有什么用?也怪我们,太忙了,没能照顾他。
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鸣寒说:“你们知道竹泉市发生了一起命案吧?”
卫母和卫父面面相觑,“知道,但这和优太有什么关系呢?”
鸣寒说:“被害人和卫优太是同学,另一位同学在北方的万均市也遇害了,我们查到这些案子可能和十年前的往事有关,而卫优太也可能有危险,所以他现在处在我们警方的监视保护之下。”
卫母捂住嘴,一时无法消化,眼泪顿时涌出。
卫父抱住她的肩膀,用蹩脚的普通话自我介绍道:“我是优太的养父,有什么需要知道的,你们就问我吧。”
鸣寒说:“卫优太在二中念书时的情况,你们了解多少?”
卫父沉默半晌,“他在学校和在家是两副面孔,在家里很懂事,明白离异重组家庭的艰难,特别关心他的母亲。
所以他第一次被请家长时,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鸣寒问:“他和哪些人关系不错,你还有印象吗?”
卫父说不出名字,但当鸣寒说出冯枫等人的名字,他点点头,“对,就是他们。
特别是这个冯枫,我记得,优太总是跟着他,说他是他们小团体的老大。”
卫母情绪稍稍平复,忍不住为儿子辩解,“他真的不坏,只是那个年纪的孩子,都有一些表现欲吧,喜欢和厉害的孩子一起玩。
我们以前生意还没有做起来时,他也跟着我们忙,那时他还在上小学呢,就会剖鱼了。”
说起卫优太小时候,卫母眼中有光,她再嫁后,和外籍丈夫一起做水产品生意,起步总是困难的,他们在惠嘉巷的菜市场租下一个摊位,起早贪黑,浑身总是沾满鱼腥臭。
卫优太本可以在家里待着,但非要分担负担,一放假就待在摊子上。
“他是吃过苦的孩子,上高中后他确实走过弯路,但也很快改正了不是吗?我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我的孩子肯定是无辜的。”
鸣寒听到一半时,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地点——惠嘉巷。
郝乐以前的家就在惠嘉巷附近,而冯枫当年寄住的亲戚家,正是在惠嘉巷。
分头行动之前,鸣寒和陈争再次梳理过线索,陈争对卫优太的怀疑集中在他过分熟悉冯枫和郝乐的往事,他想要给出细节,从而让警方相信。
然而这些细节似乎不是他应该知道的。
心思缜密如陈争,反而发现了破绽。
鸣寒打断卫母的絮叨,“你们以前在惠嘉巷做生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结束?”
卫母看看卫父,“这……”
还是卫父记得更清楚,“快二十年了吧,后来我们生意做大了,那个菜市场承载不了,我们就搬了,应该是……优太上初中之后搬的。”
鸣寒默默算着时间,卫家接近二十年前在惠嘉巷做生意,做到卫优太上初中,那时郝乐也居住在惠嘉巷。
郝乐的父亲在工地打工,郝乐从小就有做零工补贴家用的习惯,而菜市场又是时刻需要人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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