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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琴翊琛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登上马车,而是选择独自一人默默地行走在宽阔的御街之上。
马车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不敢轻易打扰他的思绪。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看似漫无目的地走着,但实际上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情感。
作为离琴翊琛的贴身护卫,和光自小就与他一同成长,对他的习性可谓了如指掌。
每当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沉默不语、神情落寞地独自徘徊时,和尘心里便明白,他一定又是在宫中遭遇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或许是受到了他人的刁难,亦或是承受了不该有的委屈。
此刻,和光望着离琴翊琛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心疼之情。
他深知这位年轻的主人虽然身份尊贵,但在宫廷之中却要面对无数的勾心斗角和复杂的人际关系,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然而,离琴翊琛总是将这些苦楚深埋心底,不愿让身边的人担心。
离琴翊琛独自消化着离琴昙夜的话语:“你皇祖母生性纯善,有些事情她未必知情,柳太傅年过七旬还落得个自尽而亡,柳家已经全数被屠,柳家已经付出了代价,没必要昭告天下,让全天下人知晓他的罪责!”
“更何况周家本身并无人为你周祖祖伸冤,且周家已经败落,此事没有苦主,已经过去多年,就让它湮没在尘埃中吧。
朕会下旨历陈文肃皇贵妃才德功绩,再给她上谥号,你在府中为她设灵位,逢年过节为有她一祭,也算对得起她对你的抚育之恩了。”
,!
每每思及此,离琴翊琛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终于明白,为何蓝彤鸢那么抗拒嫁给自己。
她怕自己成为第二个文肃皇贵妃。
死后哀荣,有何意义?想到这儿,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蓝彤鸢。
他猛地转身,上了回府的马车,回到府中后,径直去了瑾瑜阁。
蓝彤鸢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
画上的人,没有脸,全身上下用一个黑色斗篷包裹起来,无法辨认身份。
另一个黑衣人正对着他,身上随身携带的玉佩,那翠绿色的流苏格外显眼,此人像是在给另一个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离琴翊琛饶有兴趣的出声问道。
蓝彤鸢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纸上,顿时晕成一朵墨花。
她起身福身行礼:“见过殿下。”
毕竟在睿王府中,该有的礼数不能废。
离琴翊琛自然的拿过她画的画,饶有兴趣的说道:“让本王来猜一猜。”
他指着戴着玉佩之人说道:“这是许怀归,可这另一个人是?”
蓝彤鸢轻轻摇了摇头:“殿下,您可还记得我向您提到过的那对祖孙,那位小郎君,便是因为惊吓过度而造成的失声,令他失声的,便是这幅画面。”
“回到府上后,我仔细想了许怀归的异常,与那小郎君生病的时间倒是相吻合,所以我便引导他尝试回忆所看到的情景。
这便是了。”
离琴翊琛喜出望外,有些激动:“如此也算是找到一个证人,那小郎君如今在何处?明日叫兴玉过去问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蓝彤鸢有些无奈的扶额:“殿下,那小郎君尚无法说话,这还是我看着他的比划,半猜半画的产物,不过他看到这幅画以后,的确有些激动。
说明我画对了。”
离琴翊琛的眼眸瞬间深邃起来:“这画上的意思,许怀归给了黑衣人一样东西!”
:()澧朝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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