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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可是真的?”
谢宴辞的手仍旧放在姜稚的腰肢上,微微用力,把她带的身子一歪,靠在了自己怀里。
裴若雪见状,委屈的唤了一声:“表哥。”
湿嗒嗒的衣衫贴在身上十分难受,姜稚接过丫鬟手里的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水渍才开口道:“妾身愚笨,不会替裴姑娘濯足,王爷不如指两个机灵的伺候裴姑娘。”
“你说慌!”
听到姜稚的话,裴若雪慌了神。
面对谢宴辞到底有些心虚,只是咬死了姜稚是自己跌下水池,绝口不提逼迫她伺候洗脚之事。
谢宴辞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了裴若雪的脚上。
她穿着用金线缂丝做成的绣鞋,绣着繁复的图案,坠着珠子,华贵非常。
一双鞋在裙底若隐若现,在日头底下泛着光。
察觉到谢宴辞在看自己脚,裴若雪睫毛颤了颤,蓦的红了耳根。
一双妙目一眨不眨的盯着谢宴辞,润的能滴出水来。
谢宴辞却很快的转过脸,揽着姜稚进了花厅。
苏杳期期艾艾的跟着,见裴若雪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心中忍不住的冷笑。
花厅的圆桌上,婢女重新上了茶点。
裴若雪本想上前替谢宴辞倒茶,却被他阻止。
他挑了眉示意裴若雪坐下,又将在怀里扭个不停的姜稚按了按:“属泥鳅的,坐不住。”
姜稚张口就想反驳,可触到他熬红了的眼睛又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裴若雪见姜稚不反驳竟真的安稳的坐在谢宴辞腿上,顿时崩紧了脸儿:“表哥,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念经念的人头疼。
本王若是讲规矩,表妹也不会在王府如此威风了。”
裴若雪拢在袖子里的手指一抖,却见谢宴辞仍是笑着不见怒意,又有些吃不准他到底是有意敲打自己还是在说笑。
“表哥,姜姑娘真是她自己跌下水的。”
当时让姜稚当众给自己洗脚,确实存了羞辱的心思。
可没想到她瞧着柔弱却也是个伶牙俐齿的,竟然说什么:“裴姑娘,这是宴王府。
我是王爷的妾室,领的也是王府发的月钱。
与裴姑娘非亲又非故,这般理直气壮地使唤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姑娘越俎代庖,在王府当起家来。”
裴若雪被气的不轻,起身追到水池。
两人拉扯了两下,姜稚没注意到池边的泥,脚下一滑便倒在了水里。
姜稚从不占人便宜,垂眸道:“是妾身自己掉下去的。”
“既是无心之失,那便罢了。”
谢宴辞攥着姜稚的手笑道:“本王这小妾笨手笨脚又不会看人脸色,自打进府起就没有伺候过人,今日也该教教她规矩了。”
裴若雪听着面色一喜,彻底的放下心来,一副娇憨之态的嗔道:“表哥是有些太纵着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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