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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陈奕荇躺在病床上听他在京师安排的小弟汇报,果然如他所料,苏清辞被苏家人限制了出行。
呵,苏家的少爷又如何,他陈奕荇的家世地位可不比苏清辞低,他从头到尾都不怕苏清辞。
在京师的时候,他还没搞清楚自己对郁棠的感情,以至于让苏清辞钻了他的空子,现在不会了。
苏清辞最错误的一件事就是没有跟郁棠一起来魔都,所谓的保护郁棠自然也成了笑话,而他在魔都才是郁棠真正可以依靠的存在。
黄昏时刻,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射进病房,陈奕荇叫保镖打开了窗户,一阵大风灌了进来,陈奕荇坐在病床上被风吹得闭上了眼睛。
“啪嗒——”
耳边传来关门声。
等他再睁开眼睛,纤细的人站在病房门口,粉色的衬衫,天蓝色的牛仔,乌黑的长发被风吹的翩然飞舞,她靠在墙边,带着不受强风吹拂的羸弱,抬起手,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朝他看了过来,雪白的脸颊泛起了一点点粉色,一双秋水眸泛着粼粼的波辉。
陈奕荇那张看人总是不屑一顾的俊脸立马柔和了下来,但还是扭头冷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
郁棠见他坐在病床上,头上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嘴角有淡淡的淤青,左眼包着纱布,身上穿着病号服,胸口敞开,里面缠着纱布,明显伤的不轻。
但她感觉苏清辞明显留手了,要不然,他怎么还能坐着跟她对话。
她拎着保温盒走了过去:“陈少,饿不饿,我给你带了粥。”
“气都被你气饱了,还饿个p啊,你不是跟着苏清辞走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陈奕荇心中绝对有怨气在的,那天他都要被打死了,听步寻说这女人居然在一旁淡定夹菜,到了最后,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跟着苏清辞走的干净利落,连个回头都不愿意给他,真是无情的很。
郁棠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打开了保温盒,里面的热气立马冒了出来。
“趁热喝吧。”
她说完就要给陈奕荇把病床上自带的小桌板铺开。
陈奕荇一下子抓住了她纤细的腕骨,将她扯到了面前:“我这里不需要你,走——”
郁棠立马红了眼眶,精致的小脸透着惹人怜惜的娇弱:“陈奕荇,你真的要赶我走么?”
陈奕荇觉得他真是欠这个女人的,不顾胸口的疼痛,捏住了郁棠的脸颊:“郁棠,此刻的你对我能有几分真心啊!”
郁棠瞳孔微微颤抖了几下,避开了他的视线:“喝粥吧,会凉的,我特地给你熬得。”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为这个狗男人煮白粥,路边摊买的,两块钱一碗。
陈奕荇松开她:“好啊,你亲自喂我。”
郁棠乖顺地端起保温盒,拿勺子舀了粥,递到陈奕荇嘴边。
陈奕荇没张嘴:“汤热不热啊,你就给我喝。”
狗男人,要求还怪多!
郁棠只好将勺子放到唇边吹了吹,递了过去。
陈奕荇继续挑刺:“光吹吹就能降温么,烫我嘴怎么办?”
郁棠忍了,又放到唇边吹,抬手想喂给陈奕荇,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阴沉沉的,绝对还会刁难她,勺子拐了弯,又回到了她的唇边,她亲自试了一下温度才又递了过去。
陈奕荇继续不张嘴:“我是狗么,还要吃你的口水!”
d,纯有病!
郁棠在心里骂了他千百回,表面上还是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可是你之前都是压着我亲的,也不嫌我口水啊?”
陈奕荇听到郁棠的这句话,手无意识地抓紧了床单:“那是之前,现在”
眼睛却难以控制地扫向了女孩水润的红唇,淦,十分想亲。
他做事向来没有章法,抢过女孩手中的保温盒,自顾自地喝了几口白粥,然后还给了女孩:“好了,放下吧。”
郁棠见他没喝几口,有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白瞎她两块钱,但没说啥,把白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陈奕荇难得见她这么乖,之前她一看到他就一副十分抗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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