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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阿蕊顶顶聪明。”
陈府的热闹就像一场喧闹的烟火,绽放后的绚烂归于平静,如今大半光景,陈老爷和陈夫人都待在阴暗的房间里,似乎只有沉溺在黑暗中,才能不被刺目的现实所刺痛。
窗帏紧紧地闭着,一缕光线都透不进来,夫妻日日夜夜昏睡,若是睡不着了就吃药,这药也是周明荃让人寻来的,吃了这药能睡很久,就算醒了也是昏昏沉沉的,昏昏沉沉总比清醒了更好,清醒常常伴随着疼痛,夫妻两已经无法接受那样噬心蚀骨之痛。
门突然被踢开了,刺目的阳光倾泻而入,惊得床榻上的两人如鬼魅一样往暗处躲,陈夫人更是吓得惊叫连连。
腰间挎着大刀的差役一把扯开窗帏,骂骂咧咧:“这屋里什么味啊,出去,都去院子里!”
陈老爷和陈夫人想躲,却被肌肉虬实的差役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院子里,因为很少吃饭,两人已经瘦得皮包骨头了。
丁琏躺在一辆独轮车上,气愤地挥舞着手臂:“曹司狱,就是这个周菱,是他害得我半身不遂,还是他把陈欣蕊抢走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借据我都给他了,他竟然言而无信,曹司狱,抓他,现在就抓他。”
曹司狱一脸络腮胡子,脸色越发冷肃,手一挥:“周菱不仅伤人,而且冲卡,来人,把人拿下!”
周菱在人群中瑟缩着身子,目光小心地朝陈老爷陈夫人看去,眼看着差役们要上前抓他,他大呼冤枉:“丁公子,没有啊,我没有伤你,那日我把陈欣蕊给你之后就离开府城了,真的不是我伤你的啊,况且我根本就没有抢走陈欣蕊啊,你们不是找了吗。”
“可有证人?”
曹司狱双目如刀剑一般刺向周菱。
周菱简直欲哭无泪,自己做了这等子龌龊事,哪里敢让其他人知晓,他一带着陈欣蕊入了府城,就偷偷的回来,一路上尽量避开耳目,现在,哪里能找到证人啊。
曹司狱冷笑一声:“绑起来!”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周菱痛呼,可是无人帮他,就连他的父亲母亲都只字未言。
眼见着周菱被绑走了,丁琏从手中拿出一叠票据:“曹司狱,这陈府的产业已经尽数归于我名下了,这宅子他们也不能住了,且让他们搬走吧,对了,府城衙门前有不少苦主,可都是我费心从颍州接来的,这周府的众人可不仅仅是在颍州欠了银子,更是害人性命,大人,不能放过他们。”
曹司狱脸色并不好,他知道丁琏和周府的人是狗咬狗,但是因为丁琏现在手中掌握着证据,自己只能变成他的刀,他的目光看向陈老爷:“陈老爷,你家中的产业的确已经尽数归于丁公子名下了,你可有异议?”
陈老爷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曹司狱:“我的女儿,她,她还活着?”
曹司狱点了点头:“应该是活着的,那日,不少人都见到周菱带着她走了。”
陈老爷突然朝旁边扑过去,掐着周菱的脖子:“你说,蕊儿在哪里,你说,你把蕊儿弄到哪里去了!”
“舅父!”
周菱被掐得直翻白眼:“舅父,你糊涂了吗?阿蕊被你嫁给了阴鬼啊。”
陈老爷手上的力道突然一松,整个人轰然倒地,是啊,是他鬼迷心窍把蕊儿嫁给了阴鬼,他现在又有何脸面去找她。
:()地里长出了人命,全因姑娘会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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