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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苒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怎么跳的这么快。
她把小盒子塞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强迫自己闭上眼入睡。
但是过了一刻钟了,苏清苒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她又坐起身,把玉坠子握在自己手里,贴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映华院——林氏见闺女走了,又把屋内的丫鬟、婆子都禀退了出去。
“苓姐儿,你这一人回到江云府,可把你爹爹吓坏了。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见终于有人问自己的苦楚,苏清苓再也没忍住就哭了出来。
“母亲~”
“母亲,女儿心里苦。”
“母亲,前两月我婆母娘家的远房侄女来京城中探亲,女儿本想着那谢姑娘是婆母的侄女,夫君的亲表妹,到底也是自家亲戚。
于是女儿对那谢姑娘多有客气,平日总让人送些东西去那表妹院中。”
“但谁知,我前几日去婆母院中给婆母请安时,听到婆母院子里的丫鬟说要把那谢姑娘塞到夫君房中里来。
我便派人去打听了,之前府上便有传言,说是婆母有意和谢家结亲。
但是近几年谢家越发落败了,因此才没拿到明面上来。”
说来也是,前两年因着谢家牵扯到钱家庄灭门一案,全家都被牵连入狱。
好在谢家本就官职不高,最后牵扯过多的自然是该流放的流放,而谢沛沅这样的姑娘到底是没受到过多牵连。
林氏握着苏清苓的手道,“先顺顺气,你也该多想想你肚子里的这个。”
“你婆母可有亲口和你说过要把谢姑娘塞到二姑爷房中来?”
苏清苓用帕子擦了眼泪,摇了摇头,“未曾说过,那日我去婆母院中要给婆母请安。
刚走到院门就听到几个洒扫的丫鬟在那儿讲话。”
林氏叹了口气,“虽说不可能空穴来风,但是苓姐儿,你也该想想这到底是不是你婆母的意思。
你婆母怎么可能敢让自己的儿子和罪臣之女牵扯上关系。”
“这事,瑾哥儿知道了吗?”
苏清苓点了点头,“哥哥知道,我回江云府之前便让人去信给了哥哥。”
林氏点了点头,“这很好,你远在京城许多事情,我和你爹爹都帮不上忙。
就说这事,天底下就没有新妇刚坐稳胎,婆婆就急着往自己儿子房中塞人的道理。”
“我刚刚与你说那些,更多的是想让你,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你现在本就是双身子,若是气急攻心,到头来受伤害的还是你一人。”
苏清苓想到自己只是听了那几个在外门伺候的洒扫丫鬟的一面之词,便闹着要回家,就有些臊得慌。
“苓姐儿别怕,若真有这样的事,我和你爹爹就是拼着得罪周家也得把让周家给咱们一个交代。”
真当他们苏家是好惹的不成,若是这次忍下来,以后苏家的女儿嫁出去了,岂不是各个都任由婆家磋磨。
苏清苓摇了摇头,“母亲,哪有这么严重。”
其实她闹着要回娘家,嘴上说着要和离,其实她心里就没想过要和离。
如今她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大哥哥和夫君都中了两榜进士,都进了翰林院当值。
自己又有了身孕。
她不过是想着,自己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不知怎么的,给哥哥写了信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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