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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菱身着一件精致无比的牡丹小袄,伫立于凛冽的寒风之中。
那小袄以柔软的丝绸为底,其上绣制的牡丹花繁复层叠,仿佛刚从枝头摘下,犹带着晨间轻纱般的清雾。
淡雅的粉红绒毛滚边,巧妙地勾勒出衣裳的轮廓,更添几分高雅与端庄。
引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回首侧目。
苏元菱虽然协助家中打理生意,但她仅需教授女学生琴艺,何曾受过如此众多男子的注视?此刻,她不禁感到些许局促,不自觉地躲到了母亲蕉氏的身后。
蕉氏望着女儿隐在身后,无奈地轻叹一声。
原本,他们曾寄希望于季晏礼能为女儿挑选一位才学兼备的读书人,然而家中接连发生的意外,使得他们难以启齿。
后来,苏瑞麟父女前往学堂执教,他们便想借此机会让女儿自行物色人选。
然而,苏元菱心气颇高,始终未能看上那些品相平平的男学子。
也是,裴家那位学貌非凡,实在是没得可比。
蕉氏虽心中焦急,但深知婚姻大事关乎女儿一生的幸福,所选之人必须能让女儿满意。
因此,她只得备好罚金,做好两手准备。
四房这次没来,除了苏德庸仍在矿上做工,几家女眷已经很久没碰过面了。
此次摆摊,除了苏老夫人外,其余几房的女眷皆悉数到场。
苏笙笙身着与七妹同料却异色的暖色系小袄,领口与袖口细腻的毛绒边,随风轻轻摇曳,更添几分温暖与灵动。
她将自己精心挑选的各色荷包挂满全身,犹如一个小小的货架子。
李氏却嫌她添乱,“你这孩子,怎的都挂上身了?”
“娘,这样放着根本看不见嘛,我当这货架子,去灯笼下边逛逛。”
李氏一听便知她又想趁机开溜,只得无奈笑道:“好了,快都给我放下,要玩就去玩吧。”
苏笙笙正觉无聊至极,一听娘亲如此说,立刻带着身上的五六个荷包欢天喜地地跑远了。
她穿着娘亲亲手缝制的小袄,裙裾飘扬,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苏念薇则身着一袭绣着淡雅朝颜花的毛绒小袄,衣襟紧束,面容沉静如水。
小袄上的朝颜花是她亲手绣制,栩栩如生,仿佛都能嗅到夏日清晨那淡淡的芬芳。
她目光追随着移动的苏笙笙,去到热闹的人群中。
今日学堂难得休假,苏家男子皆前往看热闹去了。
苏笙笙带着宁桀艰难地挤到大哥苏恒稷身旁,调皮地笑道:“哥,我偷了娘亲好几个荷包呢,你若有喜欢的姑娘,我替你去送荷包。”
苏恒稷虽已寄出退亲信,但如今谋生都难,怎敢拖累她人?他脸色微红,轻声责备道:“别瞎说。”
苏笙笙偷笑一声,顺手解下一个荷包,硬塞到苏恒稷手中:“有备无患嘛。”
被妹妹如此调侃,苏恒稷头痛不已,赶紧将荷包藏好,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语来。
紧接着,苏笙笙又挤到二哥苏文轩身旁,笑着将一个荷包塞给他:“若是有相中的姑娘,可不能错过哦。”
说完,不等二哥反驳,便带着宁桀又挤到了父亲苏景山跟前。
苏景山一看女儿眉眼带笑,就知道又捉弄人来了,心中既无奈又宠溺:“你怎么带着宁小公子来这么多人的地方?也不怕踩着。”
苏笙笙正看得津津有味,那杂戏班子中的女子在鼓上轻盈起舞,姿态优美至极。
“这鼓面是用什么做的?竟踩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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