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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辉哥就拿了竹筐过来,把大水缸里的田螺都倒了出来,按照大小挑出来。
奶奶从旁边经过,“要煮螺蛳,太腥了,不许用厨房的锅,出去煮。”
“好的,奶奶!”
三人把东西都搬到了砖房,这边的厨房很久没用的,腥也没关系。
砖房这边没有柴火灶,只有煤球,太久没用得重新烧火,这个得辉哥来。
凉末把田螺都洗了,大田螺等着辉哥的煤球灶,先给小田螺剪尾巴。
这个也是有诀窍的,家里的老菜刀顶端都有一个孔,从孔里把田螺尾巴穿过去,再用老虎钳一砸,尾巴就没了。
凉末往孔里塞尾巴,顾北原砸,两个人配合默契,砸得飞快。
辉哥把煤球灶烧起来了,看没自己什么事,问凉末要房间钥匙,他想看电影了。
“在书包里,你去拿吧!”
辉哥去了,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塑料袋,凉末看到袋子上熟悉的蓝色,心下大叫,糟了,“辉哥,我……”
“末末,你住院了,身体哪里不舒服?”
顾北原的老虎钳一下砸偏了,“拿来我看看!”
凉末低下头,自己默默砸尾巴,落在身上的视线锋利得像冰刀子,心头凉飕飕的。
“你自己说,还是我去医院问?”
这都叫什么事?“我之前说过的,肚子疼……就去洗了一个……胃……”
顾北原,说过?原话怎么说的来着,肚子有点疼,就在市里睡了……“地址在哪?”
嗯?“哥,你也想去试试,别去了,真不好吃!”
在顾北原坚持的视线下,凉末声音越来越小,“不记得店名,路得再走一遍才记得。”
顾北原把病历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字一句,看到医嘱,“炒田螺,别做了。”
你吃不了。
在旁助威的辉哥不干了,这都准备好了,“末末不能吃,我们吃,中午还让他吃面就行,粥也行,看着我们吃,让他知情不报!”
哥,你可是我亲哥呀。
“我不吃,这田螺都准备好了,不吃浪费了不是,我看着你们吃!”
“记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辉哥学着顾北原的样子对他疾言厉色起来,没等顾北原发声就往炉灶倒了一锅水,好险,差点错失美味。
水烧热下大田螺,还有几块拍扁的老姜,等水烧开田螺盖都掉了下来就好了,捞出来下凉水,泡到田螺不烫手了,凉末跟辉哥一人一个锥子,从田螺头插进去,顺势转两圈,整个田螺就扭出来了,留下肉最紧实的田螺肉,其余去掉,一个田螺就收拾好了。
凉末跟辉哥显然经常干这事,手脚利索,让顾北原看得以为他也会,凉末劝他,“原哥你没干过这个就不用出手了,家里锥子不够用。”
其实用缝被子的绣花针也可以,他就是不想顾北原动手,想象一下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蹲地上捏个绣花针?画面太美好,不敢想象了。
辉哥顺势劝了,然后问,“末末,你家怎么两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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