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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湘冷声。
“既得利益者哪个不是有权有势,你们利用强势地位或者暴力压迫剥削同类,却还好意思说是善举?”
老妖怪像是被激怒了,他目光一狠道:“有权势者追求快乐有错吗?我们只是有些特别的爱好和欲望,我们为此付了钱,是公平的!”
吴湘站起来,虽然矮他一头,却浑身散发迫人的寒气:“你大概忘了几个小时前自己窒息、中毒的痛苦,那时你是弱势者,能心平气和地接受死亡的命运吗?如果我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杀了你,你会觉得公平吗?”
老妖怪一噎,吴湘继续道:“你明明知道被囚禁在这里是什么感觉,却还说得出上位者有特权的话,如果关你一辈子是夏特助的特别爱好,你也会觉得公平吗?”
老妖怪面如菜色,吴湘还不想放过他:“你有这样一颗糊涂的脑子和一颗自私的心,你活该遭受那些痛苦。”
“而你的痛苦,比起无数个你们摧残的孩子们遭受的,根本轻如鸿毛。”
说完,吴湘气鼓鼓地上床睡觉。
老妖怪像雕塑般呆呆站了好一会儿,缓缓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吴湘懒得理他,起先还防备着老妖怪恼羞成怒半夜偷袭她,可好久没动静,她也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
不知道几点了,卧室没窗,阳光照不进来,房间里安安静静,吴湘睡到自然醒,晚上吃得饱又睡得好,她觉得精力充沛。
突然想起睡前的争吵,她一下坐起身:“老妖怪?!”
她喊道。
,!
没有回应。
吴湘跳下床走进客厅,看到老妖怪躺在沙发上,头下垫了个枕头,面朝窗户,眼睛闭着。
阳光落在他脸上,把毫无血色的嘴唇和一脸的细汗照得清清楚楚。
“喂!”
吴湘摇摇他胳膊,发现烫手,赶紧又去摸他额头,发烧了。
“糟了,昨天吵到后来忘记给他上药,不会是感染了吧。”
吴湘伸手摸了摸他后背,蝎毒的水疱消了不少,鞭打溃破的皮肤渗着粘腻带血的液体,把浅色的睡袍浸透,染湿了一大片。
“该死。”
吴湘把他翻过来趴着,撕开睡袍,轻轻地揭起布料,有的地方粘住皮肤会疼,老妖怪低低地哼哼。
等到整个背面露出来,她又快速打开护理包,把里面的东西摆好,跑到浴室拿了几块干净的浴巾垫着,用大瓶的消毒药水冲洗伤处,再用棉球蘸着碘伏消毒伤口,最后翻出最大的无菌敷贴贴好。
背上的处理好,视线下移,屁股和大腿也有她鞭打的伤痕。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就应该照着一处打。”
吴湘叹了口气,自己造的孽,现在就当是还债吧。
吴湘嘴里念叨着:“这就是一块猪肉。”
然后垂着眼,按部就班冲洗、上药、包扎,忙出了一头汗。
一抬头,老妖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正侧着头,目不转睛盯着她,那黑眸褪去了邪恶,竟然有几分可怜。
“你醒了就吭一声啊,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吴湘埋怨道。
“你刚才摸到不是猪肉,是我的屁股。”
老妖怪幽幽道。
:()基因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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