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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愿意相信能穿越回原先的时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只要相信,心中原有的已建立起来的社会秩序和道德规范就能永久地保持下去,如果心中没有盼望,愿意相信这是个文明缺失的世界,人便和动物没有区别。
杜莱优对着周昌明说:“你很害怕吗。”
她的出面如定海神针,一部分人的情绪明显平静许多。
周昌明僵笑起来,回道:“我怕什么?”
“越害怕的人,越无助的人,越会表现得与常人不同。
我看见你的心在流泪,害怕的泪水。
从小你父母给予你物质上的需求多于精神上的吧,自小缺爱长大,总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彰显自己的个性,讨来被重视的感觉。
如今也是,害怕被别人遗忘,只好守着一群猪朋狗友共同做一些蠢事,透过瞧不起别人获得慰藉,简直无聊透顶。”
“呵呵,什么鬼,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周昌明败了,他败在杜莱优那双能把人看穿的眼睛下。
我能注意到他眼神的飘忽,感觉到他内心的彷徨。
“神经病。”
他抛下这句话就灰溜溜地走了。
在他的背后,我仿佛看到一个哭泣着的小孩——杜莱优平常看到的景象就是这样的吧!
“陈广莉的尸体怎么处理?”
李鸿明问道。
这话是问向在场的所有人,一下子把大家的思绪拉了回来,没有人应答,都只是不约而同地看向王浩华。
“这种天气,尸体放几天就要臭了。”
他又说。
吕美娟讶异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要丢到楼下喂狗?”
“你有什么好的注意?”
王浩华问向吕美娟。
“总之不能拿来喂狗。”
吕美娟又补充道:现在我们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我们像野人一样,我们这样,和外来人有什么区别。”
大家沉默起来。
“先把她放下来吧。”
杜莱优说。
她又对着李鸿明说,“去拿张被子过来。”
“那……谁来把她放下来?”
也不知是谁问的,声音很小,颤颤巍巍的。
杜莱优没有回答,只是径直地走向我,我注视着她,心想她不会是想让我来吧,我对于死人这方面……怎么说呢,浑身乏力、心里发毛,大概这感受。
她双手挡住嘴巴凑近过来,几乎是脸贴脸,她轻声道:“请你给予她最后的一丝尊重。”
说完,她偷亲了我一口。
杜莱优很了解我,她这样说我根本不会拒绝,也不会有被她利用、诓骗的感觉,她只是勾起我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过她最后亲我的行为多余了,我不需要什么鼓励,只要话是对的,且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便会去做。
我依旧不敢看陈广莉的面容,视线刻意望得远一些。
我想起小学时候家里的看门犬“阿吉”
吃老鼠药死在家里的那个下午,当时和父亲一起处理尸体的时候,“阿吉”
是坚硬的,像一块石头。
而陈广莉的身体是柔软的,与那时的触感差别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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