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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安国府上对落水这种事极有应对之法,命一个肩宽膀圆的精使丫鬟过来,背对背将人背着绕湖跑了一圈,水出来差不多了,看人还没醒,又让一头老黄牛驮着满院子走,但孙珏觉得这个方法不雅,拒绝了。
众婆子将孙佩抬到偏房刚安置好,府上的婆子就带着大夫过来了,“令嫒没有多大问题,就是受了惊吓,待老夫开点驱寒散风、安神定惊的药就好了。”
老大夫说着命人取出两根筷子,插入孙佩的口中,又拿了两根竹管吩咐婆子道:“对着耳朵吹,不要停。”
又取出生半夏的粉末吹入其鼻孔,水从嘴里流了出来。
老大夫道:“过半个时辰可自行苏醒。”
赵氏用帕子擦着眼泪向老太太道:“四娘这名声算是毁了。”
说罢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太太木然道:“救四娘的是靖海侯世子,等下问问四娘再行决定。”
孙珍已经给人做了妾了,孙佩虽然行事莽撞,但毕竟是自己亲孙女,老太太决定孙佩若不愿意给靖海侯世子做妾,就下嫁,大不了先去庙里修行一段时间,等众人都忘记了这件事就找个寒门士子,挑个吃苦耐劳肯上进的,有孙家的扶持,后半生也算有靠了。
哪知赵氏听了老太太一席话,抬脚就走了出去。
老太太不管事,她的这个做母亲自己管总行了。
赵氏问了几个婆子总算打听到郭公子午休的院子,行至窗前,只听道:“让你推姓陈的,你个蠢货,推了姓孙的,人人都说孙家那恶婆娘几个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种,爷一旦让这种货色进门,岂不是脸上无光?”
只见小厮自扇了几个耳光,辩道:“谁知道那孙氏的小娘子的裙子也是一样的花样,小的该死……”
赵氏越听越恨,直接扭头就走,回去正好孙佩醒了,就搂了她无声地流着泪,拉着她的手道:“我的苦命的儿啊,你可算醒过来了。”
其实孙佩在老大夫来的时候醒了,躺到现在也想了很多,见老太太淡淡的,她觉得祖母现在已经站在了孙滢和五娘六娘那一边,本能地想要依靠母亲。
“娘亲,女儿没脸见人了,我,我……不活了。”
孙佩掏出帕子擦眼泪。
赵氏一听孙佩说不活了,马上有了主意,扯着女儿就到郭景坤休息的院子,对着大门就跪了下去,口中高呼道:“郭公子,求你救救小女。”
郭景坤正心烦着,闻言走了出来:“本世子不是已经救了她吗?”
赵氏道:“性命事小,名节事大,她一个弱女子,求世子可怜可怜她。”
郭景坤暗道:孙家虽然无耻,但这些小娘子倒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水灵。
若是抬了孙氏进门,等于郭家陆家就有了干系,多个人等于多了条路子。
太子交待的任务没完成,纳了孙家的小娘皮倒也不错。
郭景坤马上换了副脸,笑嘻嘻地道:“小爷我一向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这几天把人给小爷送过去就完了,何必要死要活。”
送过去?赵氏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姜嬷嬷看看身后的孙滢,冷笑两声:“郭家好大的威风,郭公子是觉得不配让郭家来接我孙氏的小娘子吗?”
郭景坤一看这嬷嬷的架势,心里就有些发怵。
嘴上却笑道:“本公子过来接还是送过去不是一样做妾?她自己不谨慎,王家哪次宴会没有一两个掉到湖里去的小娘子,反正八抬大轿她是坐不成了。”
这话姜嬷嬷也不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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