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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儿,确实是我的不是,我要是知道你娘会这么做,我说什么都不会逼迫你们的。”
易殊睨他一眼,将眼中的泪咽下,没有说话。
宋鸷章自顾自地说:“明明,明明我已经离你这么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又这么轻易的离我而去。”
宋鸷章眼中蓄泪,自言自语道:“原是我不配,竟然还痴心妄想你可以心无芥蒂地和我生活,妄想你还和从前一样爱我,妄想你也会想我,妄想你也会舍不得我......”
他垂下头,握紧易槐西的手,泪珠滚落在易槐西的手背上,洇湿早已干涸的血迹,顺着她的手腕滑入衣袖内。
宋鸷章整理好心情,复抬起头,看向易殊:“你娘可曾留下什么话?”
易殊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所谓的生身父亲,他该是十足的恨他,可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他应是很爱他娘。
但他们之间的事,却是旁人无法言说的。
想起娘在信里对他只字未提,他神色复杂。
静默了许久,他才出声:“娘什么都没留下,她只说她希望我能做我自己。”
宋鸷章嘴角牵起抹苦涩的笑,眼神阴鹜,了然于心:“竟是什么都没有要对我说的。”
“罢了,罢了。”
他定定站起身,不再看易槐西一眼。
他冲外间喊道:“刘启盛——”
刘启盛连忙推门入内,跪下等待宋鸷章的旨意。
“传朕旨意:易氏育有大嵬皇子,谦逊恭检,仁和敦厚,追封易氏为西元皇后,以皇后丧仪入皇陵。”
“其子宋亦殊乃大嵬大皇子,封为怀王,赐住京都扶陵宫。”
刘启盛听到这旨意心下一惊,已经预料到朝中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了,但他也不敢对此有所质疑,忙领命退下了。
易殊听到这旨意抬起头,看向宋鸷章,“我娘不会想要入那所谓的皇陵,她也不会希望她死后还要被这些东西束缚。”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对她还有几分疼惜的话,就让我带她回西夷安葬。”
宋鸷章嗤笑道:“回西夷?西夷早已不复存在,她不就是想要离开朕吗?朕偏不遂她的愿,偏要让她死也得和朕待在一处。”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易殊忍不住大骂:“难道你对我娘做的那些事,你就没有半点悔改吗?”
宋鸷章看也不看他,口吻冷硬:“那又如何?朕本来是想用余生来向她赎罪的,可是她偏偏连这个机会都剥夺了。
那朕又何必再让她如意?”
易殊正欲辩驳,却被宋鸷章伸出手制止,“好了,朕意已决,你守着她,届时刘启胜会安排你回京都的。”
说罢,宋鸷章拂袖而去。
易殊攥紧拳头,额间青筋隐露。
原来他是这么一个自我的人,霸道起来丝毫不顾别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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