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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亲王看着沈长恭那笑眯眯的眼神,心底忽然升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沈长恭,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犯了错,难道本王不该教训他,让他知错就改,以后做一个好官员吗?难道这天底下的官员,犯了错,都教训不得,要姑息养奸吗?要纵容不法吗?”
沈长恭笑了,悠悠说道,“容亲王这是干什么啊,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急了呢?是不是……有点心虚啊?”
“哼,本王心虚什么?本王行的正坐的直,有什么可心虚的?哼,本王倒要看看,你今天要怎么处理此事。
你身为治安军大都尉,若是处理不好,休怪本王前去陛下面前告状。”
“放心,本官一定会给容亲王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着沈长恭那笑容可掬的模样,容亲王心里冷哼一声,这沈长恭,到底是怕了啊,知道自己现在势力大,不敢得罪,也不敢不露面,就这样来巴结本王。
哼,晚了,今天本王说什么都得弄死你。
沈长恭看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后,认真说道,“容亲王,人家的马车在这里没动,你从后面撞上来,追尾后车全责啊。”
“啊……啊?什么责?”
容亲王一脸懵逼。
“意思是,人家在这里走的好好的,排队入宫,没什么任何问题,你从后面过来,超速行驶,撞上去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凭什么本王负责?你怎么不说是这泥腿子挡路了呢?”
“挡了谁的路?”
“挡了本王的路啊。”
“这路也不是你的呀,怎么能叫挡了你的路呢?大家都在排队进入,凭什么你就要撞上来?”
容亲王胖脸懵逼,眨了眨眼睛,捋了捋后,说道,“这路虽然不是本王的,但他不应该给本王让路吗?”
“大燕律法里,有哪一条规定,级别低的官员必须要给级别高的让路?更何况你也不高啊,你只是有爵位而已,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官员呢。
爵位和官阶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那……那……那你说怎么办?你能拿本王怎么样?你敢拿本王怎么样?你想公报私仇吗?”
容亲王破防了,直接摆出一副跋扈霸道的模样。
“容亲王说笑了,本官向来公事公办,怎么会公报私仇呢?这次是两个案子,一个是撞人的案子,一个是打人的案子。
首先,你撞了人家马车,责任都是你的,你应该赔人家马车修理的钱吧?”
“本王不赔,你能怎样?”
容亲王冷哼道。
“不赔也没关系,毕竟我们没办法必须让你掏钱,但是我们可以去你家拿。”
沈长恭说完,不等容亲王说话,便直接说道,“现在是第二个案子,你犯错在先,还当街打人,总共打了对方二十鞭子,还逼对方跪地求饶,侮辱尊严,罪加一等。
判罚笞刑二十,徒刑半月。”
大燕刑罚有笞(chi)、杖、徒、流、死五种。
很好理解,笞刑就是鞭子或竹条抽打;杖就是木棍,有的甚至还带着尖钉;徒就是有期徒刑,关押;流就是流放。
死就不用说了,死法千奇百怪,砍头最多。
现在,沈长恭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鞭抽容亲王,那可谓是把对方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沈长恭向后伸手,张毅德立刻恭敬的把马鞭送了过去。
瞧瞧,准备的多周到,要说沈长恭不是有备而来谁都不信。
容亲王脸色阴沉似水,指着沈长恭冷哼道,“沈长恭!
本王就站在这里,你敢打本王一下吗?你敢动本王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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