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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以前只会对自己谄媚的人也会对晋王恭顺有加,以前只会夸赞自己的父皇也会在晋王回答出他问的问题时露出和蔼可亲的表情,即墨浔的内心第一次滋长出了奇怪的情绪。
后来他才知道那叫嫉妒。
可他是太子,不应该还有能让他嫉妒的人存在的。
即墨浔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汗珠,虽然喝了止痛药但他此刻觉得自己腿上的伤口疼得比之前还要厉害了。
“来人!”
他起身掀开床帘,“现在是什么时辰?”
守夜的侍从连忙起身:“禀告殿下,寅初初刻(凌晨三点)了。”
“唤张恺来,再备一辆马车,孤要出城!”
张恺被人从床上喊醒,听说太子要半夜出城连忙穿戴好去见即墨浔。
只见即墨浔已经穿戴整齐了,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情?张恺问道:“殿下如此心急,可是有什么要事?”
“孤有一样东西忘在那个破茅草屋里了。”
即墨浔一字一字的说道,“一个,让孤心烦的东西”
自那天回来后稚陵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出门。
即墨浔消失了,他究竟是被自己的人接走了还是被他的敌人抓走了呢?其实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屋里屋外都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门口留下了些许马蹄和车辙的痕迹。
难道有人来抓他还会带辆马车来方便腿脚不便的即墨浔吗?
“即墨浔,你个大骗子……”
好讨厌,好讨厌的人。
只是稚陵的脑海里始终回荡着即墨浔的那句“必有重谢”
。
她等了六年才等来这一个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她的下一次机会又在哪里呢?难道她真的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待一辈子吗?
第三天,稚陵终于从床上爬起来,开始了和以前一样规律又无聊的生活,每天起床、采药、赶在天亮之前回来、就寝。
虽然她的行动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她的内心却不再像之前平静。
当生活中有了一线光芒后谁又能安心地待在黑暗中一辈子呢?
稚陵决定自己走出这片树林。
就算没有即墨浔,没有人来拯救自己,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何况她还有一身医浔,她就不信自己还能饿死在外面。
只要能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她就可以先去当地的药馆去找一份工了。
定下了目标稚陵便开始为接下来的离开做准备,在离开前她还想再凑点钱顺便多为自己准备些干粮。
这天,正当稚陵在屋里为自己缝制一套方便外出的衣物时卧在他身旁的飞飞突然起身向门口走去。
“飞飞?”
稚陵有些疑惑,却终于也跟着起身了,她知道飞飞不会乱走,他起身一定是外面有什么动静。
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她这小破屋来的人比过去六年都要多。
走出房门,稚陵有些希冀地看向飞飞盯着的方向,会不会是即墨浔回来了呢?
然而来人是一个莫约四十多岁的妇女,稚陵不禁在内心苦笑,果然自己只是在空想罢了。
许是忌讳稚陵身上不祥的名号,妇女的神情也显得不太自然,但她看到稚陵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主动和她搭话道:“你就是稚陵吧?”
稚陵听得睁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脑子冻出毛病了。
母、母后!
?
她这厢一惊一不留神,抓握假山石的手劲儿松了,一脚踏空,直直往后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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