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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德音对他表妹诉苦后,张家表姑母劝他的,也是那几句耳熟能详的:“哎呀,栖月就是那个歹脾气,人不坏的,她骂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多体谅体谅她。”
是谁逼出了陆栖月的坏脾气?到头来,水德音这个始作俑者,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要宽宏大量包容陆栖月坏脾气的好人。
“所以我才说恶心,”
水图南下意识地咬牙,眼里满是厌恶,“实在是让人恶心透了,如果拒绝赡养他是不触犯律法的,我定然带着盼儿几个离开,任他随意闹死闹活去,渣滓!”
若非当爹的实在不配,也不至于惹得亲女儿破口骂他。
“我娘总要尽心尽力照顾我爹,那是她的选择,我也干预不了,”
片刻后,水图南望向厨房门,语气复杂,“最是苦了盼儿,她长这么大没得过我爹半点好处,反而要忍气吞声照顾他。”
这一会的时间里,水图南矛盾纠结极了:“不对不对,不能这样讲,也不是没得过半点好处,至少人生前十几年,都是在水园不愁吃穿地长大,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有养育之恩的。”
她深深吐息,苦涩一笑:“于霁尘,我这样想是不是很矛盾?”
表面看起来,水图南是在讲二妹妹水盼儿,实际上她的这些话,都是埋在心里用来说服自己的,而今借由水盼儿的经历,痛苦地说出来。
杀伐者尤忌恻隐心,于霁尘没有那些柔软的女儿心肠,她杀过凶狠的萧国卒,杀过年十岁的刺客,在生意上要吞并哪家商号时,更不会顾虑对方的众多伙计,会否因此而丢掉饭碗,她压价收购农户的田地时,更不在乎农人来年会否饿死。
见鬼的是,此刻水图南纠结不得果的困境,竟丝丝缕缕抽剥出了于霁尘埋藏心底的,曾经让她也无尽纠结的痛苦。
于霁尘沉默片刻,在碗筷碰撞的洗漱声中,低缓道:“不要想这么多,去做就好了,图南,”
她深知那是怎样的苦痛折磨,于是劝着这个让她忍不住心生爱怜的人,一如当初于绝望挣扎中劝说自己:“无论结果将是怎样,你切莫顾虑过多,只管去做决定好的事情,其余的,管她呢。”
“我明白了,”
或许水图南心里早已有答案,只是需要于霁尘给她一个肯定,她稍敛心神,沉静下来:“忙完你先回家,白日也不必特意过来,至出殡日再露面就好,我暂时住这边,彻底忙完再回去,阿行啊?”
“听你的,”
于霁尘没有理由不相信她的,又不免要叮嘱:“若是真遇见难解决的事,记得让人去找我。”
“那是自然,有你兜底,我放心着呢,”
水图南浅浅笑,起身到厨房门口,冲南隔间的窗户喊话,“君至,崇乾,出来帮个忙啊!”
在南隔间做纸扎的小妹妹们,应了声叽叽喳喳要过来,水图南转过头冲于霁尘笑,清澈眼底倒映着橘红色的光亮:“这么多锅碗瓢盆,我两个要洗到天明去,得喊她们一起。”
“还得是人多好办事,你便去屋里,和你二妹妹一起剪纸花吧。”
于霁尘促狭着,站起身把铁锅里烧的热水,慢慢往木盆里添。
冷冬刺骨,不可叫小家伙们浸凉水伤了手。
又数日后,更大的冷雨凄风席卷整个江宁时,水老太已经入土为安。
水氏族亲因水德音下过狱,官府对水德音有文书限制,故而急于撇清关系,无一人前来吊唁,由是葬礼办的非常简单,过程却并不顺利,安州水孔昭带着五六个儿子闹过两回。
整个过程堪称蛮不讲理,实在多说无益。
葬礼结束,水老太的落幕曲至此终结,陆栖月早早让女儿离开,道是客走主安。
“客走主安”
,当时听见阿娘同自己讲这四个字时,水图南的心里,是一片茫然的,而后猛然间意识到,阿娘已经不要她了。
回到状元巷时,夜色已然四合,大雨瓢泼,秧秧已经烧好热水,做好饭菜。
水图南连轴转了四个昼夜,迈进厅堂门之后,迟钝的疲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紧接着脚一软,人便坐在了地上。
或许,阿娘那句“客走主安”
,也是她支撑不住的原因之一。
吓坏了正准备倒热茶喝的于霁尘,冲过来把人抱起放进椅子里,弯着腰,又是探额头又是摸脸颊,最后握着她的手问:“摸着不烧的,你怎么了,是头晕还是乏力?”
近在咫尺之人满脸担忧,清亮眼眸里更是无有丝毫虚假,水图南鼻头一酸,忽环抱过来将脸埋进她侧颈:“我在想,安州那边,凭什么敢在阿婆葬礼上,闹得一出又一出,把我娘和盼儿逼得无路可退。”
她还是没敢把阿娘带给她的意外冲击,如实讲给于霁尘知。
听水图南这样讲,于霁尘似有若无松出口气,捏了捏她紧绷的后颈,语气放松:“不着急,先歇息几日,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水孔昭慢慢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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