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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天生就是带兵打仗的料,天生就该在那个位置,不是乾坤之别可以左右,这有什么可说的。”
江逾白抓起油纸袋,放到后面条几上,不让于霁尘再吃,“别再吃了嗷,排了许久对给秧秧买的。”
于霁尘搓着眼睛笑:“所以你这么早来我家,就是为给秧秧送小笼包?”
被江逾白恨铁不成钢地瞪:“衙门没动静,水家有消息,今日我们应邀去水园吃酒时,水孔昭在江宁的铺子掌柜,也会去。”
“这个水德音呦,”
于霁尘脸上笑意未变,然而讽刺意味十足,“该说他精明呢,还是该说他蠢?”
江逾白把玩着折扇,客观道:“他不蠢,只是精明过头了,显得蠢,要不,让史任二人出手帮忙?”
那二位司使老爷,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水氏织造选择接受于霁尘的提议。
于霁尘摆着手起身,散漫的态度里处处透着胜券在握:“不打紧,曹汝城今日上午回来。
他带着朝廷旨意而归,灾后的江宁如何恢复,端要看曹汝城打算怎么做,这种时候,选谁补生丝缺口,不是水德音自己能决定的。”
“啧,要么说还是你心够脏,”
江逾白由衷钦佩,目光随着于霁尘往外走,“去哪儿?”
“秧秧把昨天晌午剩下的米饭,拌鸡蛋炒了,吃么?管饱的。”
江逾白二话不说,跟着去厨房。
不多时,秧秧结束铲青苔,三人坐在侧堂的小桌前,头对头吃饭。
秧秧做饭的手艺没得挑,鸡蛋炒米饭佐有菜丁和腊肉丁,喷香好吃,江逾白狼吞虎咽,边吃边问:“秧秧,我和尘尘晌午去吃席,你去不去?”
“去!”
秧秧吃着小笼包点头,难掩得意,“穿新衣裳!”
“昨天刚买的哦,”
于霁尘在旁边补充,有些得瑟,“我们秧秧穿上可好看,可漂亮了!”
江逾白瞄眼于霁尘,起了套话的心思,同秧秧道:“我家秧秧漂亮,穿啥都好看,但是,今天去吃席的地方,也有一个大美人,她比秧秧还好看,不信问尘尘。”
“不要,”
熟料秧秧坚定地拒绝,咬着小笼包摇头,口齿不清:“尘尘说,不比。”
尘尘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姑娘和姑娘各有各的美,男子与男子也各有各的魅力,没必要放在一起比高低。
世俗上所谓的选美,不过是为了迎合那些上位者的品味,以及为了让某些特定人群,通过选美之举,去获得特定的利益。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最大的价值,就是像韭菜那样,被特定利益者变着法子地,一茬茬收割口袋里的钱。
这些都是没什么意义的。
秧秧说不成那些很有道理的话,但她心里能明白尘尘的意思。
看着江逾白吃瘪,于霁尘在旁边乐:“听见没,我们不比。”
江逾白郁闷地吃下一大口饭炒饭。
有规矩的门户里,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于霁尘话唠,每回准备出门时,得空便会考校秧秧:“秧秧,你全名叫啥?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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