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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淮阳王昨日夜里身感不适,回府就医,方才老奴已派人通知王爷,应该很快就到了。”
弘恭急忙出列,他平日里与淮阳王交好,见元帝面露不豫,便急忙提他解释。
“哦。”
元帝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王弟身体不适,那不来也罢。
冯野王,你们此次如此之快抓到刺客,当是大功一件,先且记下,带那刺客上来,让逐鹿王子看看,是不是他的手下啊!”
“遵旨!”
冯野王冲着陈少奇点了点头,陈少奇一挥手,那两个武士将风清舞放在地上,翻回神来,拨开她脸上的头发,露出了一张憔悴不堪的面容,虽带着不少的血污青紫,陶莫高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她便是严青的义女,自己青梅竹马的伙伴,风清舞。
看到她那凄惨的模样,陶莫高心下黯然,跪在了地上,沉声说道:“启禀皇上,此人确实是微臣的同胞,正是那日臣送来为皇上献舞的女子风清舞。”
元帝面色一冷,寒声说道:“那你还有什么解释的?此女就是行刺朕和冯昭仪的凶手,当日众目睽睽之下被捕,后来又有人竟敢劫狱,人证在此,你难道还想狡辩吗?亏朕对你们一向宽厚,赐予你们粮草兵器,想不到竟是养虎为患,恩将仇报!”
“此事冤枉!
请皇上明鉴!”
陶莫高毫不退缩地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请皇上看看清舞身上的伤痕,都是酷刑所致,那日清舞为皇上献舞,本是微臣想表达感激皇上厚待我们族人的一片诚心,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恳请皇上开恩,让微臣亲自问问清舞,若是她真的犯下如此大错,微臣定当以死谢罪!”
“放肆!”
王凤怒喝一声,说道:“有皇上在此,哪里轮得到你来问话!
启禀皇上,此案已是证据确凿,无须多问,臣请旨将这些不识好歹的匈奴人一概斩首,从此长安城内,决不许匈奴人踏足半步!”
元帝看了看他,又看看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那个原本如花儿一般绚烂美丽的女子现在却像是被风雨摧残过的残花败柳,他心下微微不忍,轻叹一声,转向冯野王说道:“冯爱卿,逐鹿王子要与这刺客问话,你看如何?”
众人都见过冯野王那日急急要杀陶莫高的情形,连陶莫高自己都心冷如死,以为再无幸理。
不料冯野王站了出来,却一字一句地说道:“臣也请皇上下旨,让逐鹿王子亲自与刺客对质!”
王凤顿时一惊,忍不住说道:“臣以为万万不可,这匈奴恩将仇报,性情反复无常,若是让他们串通勾结,死不认账怎办?”
冯野王冷冷地看着他说道:“在这大殿之中,他们如何串谋?何况皇上英明,自然能看得出他们说话的真假,难道国舅爷以为皇上是这么好蒙蔽的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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