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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真伤了腿,不及他速度快。
只得当即召唤虫芽,希望它召唤的毒物能抵挡住邶恒的紧密进攻。
虫芽刚刚饱餐过,此时轻易便将密麻都城汇聚成了人形。
但随着人形变大,虫芽逐渐有些吃力,显然是滋养不够,力量不足,这也致使那些人形兵甲毫无力量,还没将卫鸿哲保护牢固,就已被把飞快旋转的金刀劈过头顶,将围在中间的人削成两半。
消亡
毒虫的数量越发庞大。
邶恒没机会恋战,不得已收回未劈砍尽兴的金刀,迅速返回还算安全的火墙内。
但卫鸿哲并未就此死去,两只眼睛依旧在眼眶里慌张转动,想去瞧自己被劈成两半的头顶。
他痛苦地叫不出声音,鲜血骤然覆盖了脸上的狰狞扭曲。
文真彻底乱了阵脚,一路跌跌撞撞返回他身边,用不知所措的力道将他受伤的脑袋抱进怀里。
穷途末路已是定局,文真叩心泣血又去握他失了力的手,涕泪与鲜血混在一起,朝虫芽的方向再次下令。
“杀了他们!
否则你也活不了!
!”
牢笼中那个浑身脏兮兮的身影早已被长发遮住了脸。
她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痛苦和即将消亡的生命,极度狰狞地仰天长啸。
悲鸣之音传进深林,竟在鸦雀无声地片刻宁静中唤来了呼啸而来的狂风。
天空逐渐阴云密布,交错密集的松枝在狂风中没了姿态,片刻就被邪恶的力量舔舐地歪七扭八,断了枝条。
原本高过头顶的火墙被风吹成了火线,卷着被波及的枯叶,火雨一般凌乱掉落到毫无规律的地方。
脚下枯叶被层层卷起,所有人都模糊了视线,浑浑噩噩被罩在飓风中心,失了分寸。
“坏了!”
湛熙宁手臂挡在眼前,想去观察虫芽此时的状态,可他身下的马都站不稳,晃晃悠悠让他根本看不清。
未曾想,他视线里却突然闯入邶恒的背影,他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正朝着虫芽的方向顶风迈去。
湛熙宁当即一惊,放弃不再好用的弓箭,随手超了跟长枪朝着他脚前掷去。
他迫切地想阻挡邶恒继续走向危险。
“回来!”
他用内力喊,声音却依旧被风吹得扩散开。
也不知邶恒是不是听见,他仍坚定朝前,头也不回。
湛熙宁彻底没有任何选择,又抄了只长枪,朝着文真和卫鸿哲的方向掷去。
这一次他所用的力道极大,以至于飓风都无法将长枪卷动,风驰电掣的速度刺穿了文真想要亲吻卫鸿哲额头的嘴和她怀抱里那个被劈开的额头。
两人的血突然爆在一起,混合着污秽的泥如瀑坠落。
林中的风越发猛烈,而牢笼中的娇小身影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消亡,才意识到有人靠近。
它原本仰面朝天的动作微微收敛,开始警惕地看向走近的人。
邶恒不敢贸然上前,可还是在她凌乱的发丝间寻到了那张泥泞不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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