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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挡在巫慈的身前,神色悲戚道:“玉成,他是你的弟弟,我寻了……十九年的孩子。”
“我不会放过他。”
齐玉成只是平静地看着沈佑安身后的巫慈,“况且,我与长老也商量了,妄想祸乱江湖的人,就该趁早解决。”
沈佑安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巫慈已经主动从她的身后走出来。
巫慈在齐玉成面前站定,“走吧,不是说要将我杀了吗?”
沈佑安伸手想要抓住巫慈的衣袖,可是他正好上前一步让沈佑安的手落空。
齐玉成也没有多看一眼沈佑安,让人压着巫慈便转身离开。
沈佑安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十九年前她救不了她的爱人,十九年后她与爱人唯一的孩子她也保不住。
她该如何是好,她该如何……下一瞬她便昏倒在地,吓得侍女连忙背着她回屋休息,又连忙派人去请府上的大夫。
巫慈被齐玉成的人带到府外的刑台上,那里通常是处理休鹤楼中的叛徒。
台上坐席坐着休鹤楼中有威望的长老,还有原本从临天门来做客的徐川柏。
“事情真相还未弄清楚,现在便急忙将他杀了,该如何对江湖其他门派交代,况且他还是临天门中有声望的先生。”
另一人冷笑道:“你也不是傻的,这显然是楼……”
可是他未说完便止住了声音,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川柏,“再者,守印还是临天门下一任门主拿出来的。”
方才说话那人也跟着转头看了眼徐川柏,随后噤声重新看上台上的男子。
明明知道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杀死,可是他的面上没有半分慌张,瞧起来还格外悠然镇静。
他心中隐约感觉会有什么发生,然而周围的人神色与平日无恙,似乎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劲。
“母亲呢?”
齐玉成没有瞧见沈佑安跟着来,转身问方从地牢过来之人。
那人垂着脑袋回道:“夫人因为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齐玉成皱眉,她本想让母亲亲眼见巫慈被砍头的场景,可如今她晕了过去,他也不能叫人将她掐醒抬过来。
不如到时他将巫慈的脑袋提到她的面前,只是这般想着,齐玉成心中都升起隐秘的、报复的奋然。
他抬头看向挺直背脊站在台上的巫慈,齐玉成想不能再耽搁了,毕竟他不知道巫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尹荀到现在也没有将消息送达给他。
他并不知道巫慈是否早就安排有人,等待着某个时机便出来将他救下,所以他不能再耽搁。
接到齐玉成命令后,那人正准备抬脚踢向巫慈让他跪下。
然而就在这时,几颗石头打在他的腿上,疼得他倒在地上直打滚。
巫慈转头瞧去,崇蕴果然在他算好的时间内到来。
他手指微动,手腕的镣铐便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传到在场每人的耳中。
“巫慈,这便是你的后招?让你的人来劫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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