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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男子离世,女子也必会死去;但若这女子先于男子死去,却不会影响到男子。
所以我瞧着那些嫔妃差不多死在同一时刻,又不见外伤或服毒的痕迹,多半是她们从前给南墟国主服过自己的血,所以南墟国主一死,她们便也随着去了。”
宁星野听得直摇头:“这么没边没际的邪门事你也信?神神叨叨,倒吓我一跳。”
他摆手道:“罢了,我还是回去躺着养精神,明日殿下还有差遣。”
洛北见他不信,也不多说,嘿嘿一笑,便各自回房去了。
天纵奉了旨意,一面清点军务、监督河边淘金,一面安抚南墟民众、着人绘制南墟风物地图,不知不觉间节气已入秋令,南墟却仍是烈日炎炎,仍是燥热气候。
宁星野跟随天纵,时常在河边巡视,每趟下来都热得汗流浃背,不禁抱怨道:“南墟这鬼地方就是蹊跷多,明明天气热死个人,这怒若江下面的水却偏偏能把人冻僵。
若不是如此,咱们在外巡视得累了,还能跳下水洗个痛快澡解乏。”
天纵瞟他一眼:“此处水文复杂,哪能随意下水去?本王还没叫苦,你倒嚷起来了。”
宁星野嬉笑道:“就算能下水,属下也会拦着您:殿下的千金玉体哪能在外面袒露啊,叫这些南疆粗鄙边民瞧去了怎么办!
属下是怕自己身上汗臭熏了殿下。
殿下您从来都一身花香,神仙似的,自然体会不到咱们这些凡人的苦恼了。”
天纵笑骂他一句,忽然想起从前盛暑、在庆都郊外河边,星河也是拦着自己不让下水。
那时星河还是个普通王府侍卫,却一本正经说道:“殿下千金贵体,怎么能随意袒露,不合规矩!”
那时天纵少年心性,有一日听闻庆都南郊山中有位隐士,字画乃是一绝,于是兴之所至,便不顾气候暑热跑去寻访,想求得一幅墨迹挂在府中。
谁知在山中转了一天,并未寻到这位隐士高人,眼见黄昏日落,只好悻悻而归。
侍卫们都是疲累干渴,经过山脚小溪,便难再移动脚步,得了天纵允许,便分批跳下去冲洗,唯有宁星河站在岸上不动。
天纵也是随意,便也甩下外袍,撩起衣衫预备下去冲个凉快去,却被宁星河拦住。
天纵瞧他也是热得浑身是汗,不以为然道:“星河啊,不是本王说你,从前就听大伙说你像个姑娘家,洗脸洗澡都不跟他们一块;你这样,别人怎么会把你当兄弟?今日你别矫情,来来,随本王一块下去。”
宁星河不肯妥协,侍卫统领也忙过来道:“咱们哪能和殿下一道泡在水里,岂不乱了规矩!
殿下请略等等,待兄弟们上来,在边上守着,您再下去。”
天纵白跑一趟,正不痛快,见宁星河那认真较劲的模样,不由心生促狭捉弄之意。
待众人上岸背身站好,便脱了上衣、不着痕迹地走过宁星河身边,下水时忽然伸手一推一带,扑通一声,将宁星河按下水去,自己则拍着水面快活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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