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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晚时分,恒龙广场的北出口处,原本3米宽的大门不知为何只开了半扇,门口除了身着制服的门童,又多了几个灰衣人,他们站得肃杀,视线在将要出门的顾客身上反复梭巡。
此刻正值人流高峰,饱餐来去的顾客经过大门时遇到了不小瓶颈,流速明显变慢,鉴于门边新贴了一排打印模糊的悬赏令,门外不远处还有警车闪着蓝红炫光,一时间倒也无人非议。
一名背着书包画筒、抱着娃男人被拦下。
那人大约一米九,单手抱着个半大女孩,长长墨发在脖子后面松松束起。
他垂目看人时,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却怎么也遮不住一双利刃般的眼睛,拦住他的灰衣人一时竟有些失语。
“哇,是模特吧?”
近距离目睹的人流开始窃窃私语。
“你干嘛?”
男人语气有点不好,被他盯住的灰衣人顿觉脚脖子发软,硬着头皮指了指他怀里背身的女孩:“这么大的小孩,自己不会走吗?”
男人飞快道:“我女儿不舒服,我急着带她去医院。
你到底要干嘛?”
他怀里梳着长长高马尾的女孩此时也转过身,灰衣人见她不过十岁上下,肌肤白到透明,一双大眼睛半开半闭,漆黑的眸子在顶灯照射下如晨曦微露般闪着薄光。”
灰衣人惊讶地看着这对高颜值父女:“哟,好像还挺严重?”
小女孩瞥了眼灰衣人,闭上眼睛,靠在父亲胸膛前微微喘息。
男人紧了紧臂弯着急道:“哮喘刚用了药,没完全缓解,我们赶时间!”
灰衣人见那小女孩一脸病容,连忙让开。
男人正想迈步,身后却传来一声喊:
“等一下!”
徐天一赶上来,打量了这对父女几眼。
“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这里面装着什么?”
他指了指男人背后的加长画筒。
“画。”
男人将目光转向他,嘴角微抿,眼底寒意逼人:“我女儿画的,要打开看看吗?”
徐天一忍不住退后一步,还待再问,却见那小女孩抬起胳膊用力攀住男人脖子,模糊不清叫道:“我好难受……爸爸……”
男人听她这样说,居然打了个明显的寒颤,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小女孩说罢垂下脑袋,胸膛起伏,细弱的胳膊依然努力抱着父亲的脖子不放。
围观路人早已看不下去,此刻终于爆发:
“天吶,这是哮喘又发了!”
“你们到底哪个单位的?查什么通缉犯,连这么小的病人都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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