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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脸雪中透红,嘴唇也像花瓣似得吐着清晨的雾水,鲜润饱满,看的男人倏地低下了头,喉结滚动着,眼眸黑漆漆的,嘴上却是木讷无措的应道:“哦,那大白,中午记得回来吃饭。”
说完这句话,他抓紧手中还没死全的山鸡,濒死的山鸡脚趾抽搐的抖了抖,死死握着它翅膀的男人老实巴交的低着头,局促道:“不回来吃也行……我也可以给你送。”
“你还有完没完了!”
时玉怒而大吼。
他热的浑身冒着汗,衬衫下的肤肉一阵一阵泛起触电似得麻痒,细密渗出的汗珠牢牢贴合着丝绸质地的衬衫,隐约露出纤薄透白的漂亮肩背。
倏然间,肩膀黏腻汗水冒的越发的多。
像被什么浓稠潮湿的东西舔舐过一般,他半边身子直接无力地软了下去,直直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似是没听出他声音里几近崩溃的愤怒。
男人只忠厚的“哦”
了声,像是怕他继续吼自己,头也不敢抬,又听话又顺从的捞起地上的死兔子,转身走了。
直到小道尽头再没了那道高壮魁梧的身躯。
时玉才终于缓了口气,身体还在一阵一阵浪花般的打着细密的抖,他瞳孔都有些涣散,好半天才从那股被什么东西扣在怀里爱抚过一般的惊颤中醒过神。
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他抖着嗓子,嗓音里有些哽咽的泣音。
“我要洗澡……”
自始至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系统被他这哭声吓得一怔,连忙道:“哎,洗澡就洗澡呗,陆逞那屋有昨晚刚装好的淋浴……不过都是凉水,你这身子骨——”
话还没说完,时玉眼眶啪嗒啪嗒落下眼泪来,细细发抖的身子刚平复下来,身体深处那股被电流戳刺般的麻痒却还未散去。
细密的长睫被泪水濡湿,他小脸雪中透红,两颊上晕着尚未消散的薄红,乌黑细软的发丝粘在额前,黑的越黑,白的越白,哭的也越发委屈茫然。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要洗澡,我一定要洗澡。”
黑黄大狗焦急地围着他团团转,探出舌头安抚的舔着他的手腕,“呜呜”
叫个不停,眼神一会儿凶一会儿也是茫然。
好像是想替主人讨个公道却不知到对象是谁。
系统快被这一人一狗愁死:“行行行,你别哭了,你也别叫了。
洗澡是吧,等我两分钟,我给你弄点热水来。”
两分钟后,热水来了。
比之自己的卧室大了一倍、也豪华了一倍有余的主卧内,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门口的地面上扔着几件衣服,汗湿的白衬衫、以及不知为何,比衬衫还要湿的黑色长裤。
哪怕有淋浴,这淋浴条件也依旧简陋。
只有一个塑料水管被固定在墙壁上,往外流着热腾腾的水,浴室内的灯光昏暗模糊,时玉狠狠将自己浑身上下洗了个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又红了眼眶,愤怒的往自己小腹上打了一下,细腻雪白的肤肉顿时冒出了一个红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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