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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侍新听了她的话只走近她一步有些意味的道:“我想对姑娘说的,不过几句话而已,但萧姑娘是不是普通百姓……“……又是不是无辜,我想恐怕也不是姑娘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萧辰意虽知两人现下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听他这么一说,她还是忍不住气愤,只觉这人似乎是一直在逗着她玩一般,她也只故作讲理般的微扬了声音道:“你……赵大人之前分明才给小女陪了礼,道了不是,怎么,大人这么快这就是要自行反悔了?”
男人单手垂在桌面,把玩了一番茶盏,并未正面回应她的质问,只道:“怪只怪姑娘与赵某的那位故人实在是太过相似,所以……既然赵某怎么也找不到我那位故人了,那么……赵某就想,不妨就由萧姑娘你,来全了赵某的这点念想如何?”
男人说完,便放下了茶杯,目光直直的看向了自己跟前的女人。
萧辰意越来越觉着这男人现下根本就是完全在逗弄着她来玩,她也只皮笑肉不笑的讽刺道:“赵大人还真是敢言,小女与大人那位故人如此相似,倒也真是算小女倒霉了。”
“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大人可否清楚的告知小女,前几日给小女送来的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男人只又靠近她一步,话音沉沉的缓慢道:“你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萧辰意见男人靠近,她跟着后退了一步,道:“小女自是不知,尤其是这最后一幅画,为何竟会与小女如此相似……?可小女明明叫肖晨,可不叫什么王香儿……”
男人听她回话,眸色微深的抿了抿唇角:“萧姑娘这是不承认自己便是那王姑娘,也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位王夫人流落在外七年的女儿了?”
萧辰意微仰头,梗着脖子道:“当然,小女只是小女,怎会是旁人,我分明告诉过大人,小女并未失去记忆……”
萧辰意希冀着能与王大娘撇清关系,这男人或许就能放过王大娘一家,但……她心下其实差不多也知道这希望应该很渺茫。
萧辰意还在想着,没注意,男人却已走到了她面前,突然话音有些危险的开口问道,“是吗,那既然这样,赵某想知,前几日给姑娘送来的锦盒,姑娘可是否觉着……有几分熟悉?”
萧辰意迎着男人的目光,听着他这问话,她似乎才终于是完全明白,赵侍新此番到底是为何会这般行事了。
他不仅是想以当年她之所为来回敬她,更想的应该是——好好的提醒她萧辰意一番,当年的事,她现下“忘了”
没关系,因为他可完全桩桩件件记得清楚,可以不辞辛劳的一件件帮她牢牢的记起来……他是想逼她在他面前自行承认自己真正的身份,在这之前,他可以丝毫不嫌麻烦的一直与她这么真真假假的演戏下去。
萧辰意心头的那点在此刻之前其实还有些犹豫的决定,现下已完全没了踌躇,她想只能试试走那一步了。
她也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了。
但现下也只能继续角色扮演的回道:“小女不太明白大人的意思,小女也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锦盒,也希望能是最后一次……”
男人看了她一眼,渐渐转过了身去,微仰头的看向了院中榴花,道:“听姑娘方才的意思,似乎是想告诉赵某自己与王夫人一家并无半点干系……”
男人说着,突然微眯了眼,话锋一转的问道,“萧姑娘这可是,想救他们?”
萧辰意还未回应,便听男人又接着自说自话道:“那赵某不妨告诉姑娘你一个法子——”
男人说着缓慢又转回了身来靠近几步,在萧辰意还未来得及退却时,低沉的话音已放大在了她的耳边,“你要不要,考虑求我。”
萧辰意只瞳孔微微放大,“你……!”
但很快她却就镇定了下来,因为在此番走到这男人面前来之前,她就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论这男人待会会说些什么,现下都不会让她太过失去分寸。
她只后退了一步,反常的冷静道:“我求你,你就会放了王大娘一家?”
男人垂眸看着她,半晌:“这得看姑娘你,以什么身份来求赵某了。”
萧辰意只微咬牙,“大人你,到底是想怎样?”
男人的视线似乎又落在了她的右胸口之上,之后又移到了她面上,然后逼近几步,直将萧辰意给逼着抵到了身后的石桌上才看着她道:“赵某记得在德膳堂内,就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了姑娘,赵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姑娘能主动答应,让赵某少费些心力,或许赵某可以考虑……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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