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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行不禁想到,他几次叫她全名时的态度,在槟城,是玩世不恭地戏耍,在新市,是关心则乱地害怕。
她止住笑意,看着他老干部般的脸蛋,太一本正经了,而这种正经和故意挑逗他时完全不同。
白亦行忽然上前握住他的右手,垂下脑袋用另一只手去描摹他掌心的分界线。
她似乎对只手的兴趣程度超过他本人,然成祖根本没给她机会画完,便抽开。
白亦行双手空空停在夜色中。
末了,她收回。
女人仍旧是低着头,不知道眼睛看向哪里。
许久她才说:“成祖,我不愿意把精力浪费在没用的事情上面。”
“我希望你也是如此。”
话罢,她转身就往车那里走。
她的那些话魔咒般在成祖脑海中久久挥不散。
在女人即将要上车之际,他敞开嗓音:“那桌上的人,有个叫马丁的,是联邦检察官,我以前在渣打做主管的时候,配合他们调查过银行被欺诈的案子。”
他看着她站在车门边的背影,“7490万美元。
这个事还被知名记者哈奇报道过。
你在华尔街工作不会不知道。
我签了保密协议,如果我还想从事这行,我也必须守口如瓶。
行业规定,你比我更清楚,所以关于这些我没办法对你细说。”
她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成祖说:“有些人在某个位置或领域待久了,容易产生错觉。”
白亦行这才转身看着他,“我们这行诱惑力太大了,有人控制不住野心,有人觉得自己才华应该被所有人看见,不停地向上爬,搞一些歪门邪道,这是你想说的吗?”
成祖没否认。
“我可以理解为这也是你为什么待在我身边的原因么?”
她再度发问。
成祖略微不解她的话,盯着她半晌,不觉嗤地一笑:“靠近你,拿下你,这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单纯图钱,没人会觉得这是没用又浪费时间的事情。”
白亦行指甲抠着车门壳,嘴角冷笑,嘲讽:“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没出社会的时候就见多了。
就像那种在父母面前装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事实上冲外人就能换张脸皮,谎话张口就来。”
他脚步踩得实,叁步并作两步站在她眼前,居高临下,厚颜无耻地说:“是,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很多钱,我哥哥能有条件能有荣幸跟你们家白二爷同住在一家理疗院,都是靠这些钱堆出来的!”
白亦行绷着脸颊,咬着唇,死死盯着他。
成祖手机响了,他顺手抄起极其不耐烦:“你管我去哪儿!
你管我跟谁在一块!”
他烦躁地解开衣服扣子,手叉腰上,凶巴巴地吼:“对,我就是不想干了我搞不清楚自己身份,还是你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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