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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表妹在的地方,就会有欢笑声,真好。
小表妹,你能让你姨母开怀大笑,真是了不得的本事。
你知道么,她这些年来极少有笑容,便是笑,也是敷衍应酬的居多,像这样愉悦的笑声,少之又少。
一行人回到乔家巷,只见宋长青正安慰着乔老太爷,“外祖父,舅舅回家是好事啊,可以全家团聚了。”
乔老太爷喃喃,“二十年了,你舅舅离家在外,已经二十年了。”
他须发皆白,老态龙钟,众人见了老人家这幅神情,都是恻然。
乔氏和乔思柔姐妹两个一边儿一个扶住了老父亲,泪光闪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乔老太爷重又流下眼泪。
虽然是喜悦的泪水,可是老人家的眼泪看着格外令人心酸,玲珑在旁看着,也觉哀伤。
她取出帕子,走过去细心的替外祖父拭去泪水,语气轻松俏皮,“外祖父您知道么,您在家里这一掉金豆子,姨母和我娘姐妹两个听说了,都吓得花容失色啊。”
乔老太爷面前站着个粉嫩可爱的小外孙女,柔声细语,笑靥如花,渐渐的收起眼泪,“是外祖父的不是了。”
他歉意的说道。
吓着两个女儿,他很过意不去。
乔氏姐妹和宋家兄弟见玲珑竟编派起外祖父了,不觉失笑。
这顽皮丫头。
玲珑命侍女打了温水过来,投出温温的帕子,替外祖父擦脸。
一边擦,她一边刁钻的跟外祖父讲条件,“您不能白白的把人吓着吧?外祖父,您得给姨母和我娘姐儿俩压压惊。”
乔老太爷笑了,一迭声的答应,“压惊,压惊,很应该压压惊。”
命人把书房里一个装寿山石的匣子取了来,“大丫儿,小丫儿,一人挑一块。”
乔思柔见老父亲不流眼泪了,张罗起“压惊”
,忙和他一起细看,“爹,这块纯黄色的是田黄冻么?我要这块,您可舍得?”
田黄冻是一种通灵澄澈的灵石,很珍贵,乔老太爷呵呵笑,“舍得,舍得。
拿去玩吧。”
乔氏拿起一块质地细腻如凝脂、颜色白中带着淡青的白田石,“爹,我喜欢这块。”
这块白田石如羊脂玉一般温润,微透明,看上去很漂亮。
乔老太爷微笑,“我儿好眼力,这块白石正配你。”
把白田石给了乔氏。
“我和两位表哥能顺便也挑一块不?”
玲珑探过来一张笑脸。
她和乔氏生的相像,肤光胜雪,眉如远山,一双大眼睛如湖水洗濯过的黑宝石,又清又亮,这样的小姑娘巧笑嫣然,谁舍得拒绝她呢?更何况,乔老太爷本来就是溺爱外孙子、外孙女的温厚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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