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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若狂,近乎疯魔。
林稚晚不太懂:“什么?”
池宴嘴唇紧抿:“说你爱我。”
“池宴,我好爱你,”
林稚晚没有犹豫,将埋在心里将近十年的爱意宣之于口:“从十六岁开始,就喜欢的无可救药了。”
话音刚落,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冰凉,暴烈,有所图谋。
那些飘摇了近十年的年轻心事,终于在这个南方阴冷潮湿的雨夜,缓缓着陆。
你到底哪里行?林稚晚和池宴在临江待了八天,直到外婆过了头七。
去墓园看外婆那天,闽州连绵多日的雨势渐歇,中午那会儿阔别许久的太阳终于冒头,墓园树上有啾啾的鸟鸣声,周围也不少前来扫墓的人。
外婆去世,林稚晚在闽州的亲戚并不多,多年不走动也疏远了,陈阿婆也拒绝了她去临江的建议,决定回闽州乡下老家养老。
不出意外,未来的人生里,林稚晚将很少踏足这片生长过的土地。
她来看看外婆,有很多话要说。
外婆生前爱俏,喜欢侍弄花草,一片花圃里种满了艳粉的玫瑰花,后来林稚晚读花卉相关的书籍,才知道原来外婆种的都是卡罗拉月季。
如今她也将错就错,捧了一束颜色艳丽的拉罗拉月季,放到外婆墓前,墓的旁边是赵润词,她永远停留在三十几岁的年纪。
“外婆,我要回临江了,”
林稚晚手指摩挲着墓碑上脸庞丰腴笑容满溢的老太太,脸上露出一点儿笑:“等明年这个时候我再来看你。”
“本来想把你接回临江的,可是想来你也不喜欢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林稚晚又抬手摸了摸妈妈:“还是你们在一起会开心些。”
头顶跑过来一只喜鹊,扯着脖子叫得欢快,是好兆头呢。
林稚晚想了想,又说:“我想之后也把爸爸接过来,在临江十几年,爸爸的生活习惯还没变,你们在一起有个伴儿。”
话匣子打开,林稚晚滔滔不绝,说了好些话,最后看了池宴一眼,说:“也让你们女婿说说话。”
池宴今天照旧穿了一身黑色,黑色风衣配黑色夹克,衬得身材愈发颀长利落,下颌线清晰流畅,眉眼低垂着,神色也分外柔和。
被林稚晚叫了声,他抬起头,弯腰低下身子,对外婆说:“外婆,您放心,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
“没了?”
池宴耸了耸肩膀:“没了。”
林稚晚不勉强他。
时间也差不多,林稚晚也站起来,两人往山下走。
风里还是有点凉,林稚晚重感冒刚刚好,池宴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一手搭在她的肩膀给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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