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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等宁倦说完,陆清则直接打断:“你对我的感情,就那么没有信心吗?”
宁倦喉间发紧,嗓音哑涩:“我是对我没有自信,对不起……”
陆清则没有耐心了。
他第一次失去了耐性,打断别人说完,懒得听宁倦说完。
直接一伸手,扯着宁倦的领子,迫使他低下头来,闭上眼,吻在他想要笨拙解释的唇瓣上。
宁倦怔了半晌,气息短促而紊乱,急切地回吻过去,陆清则被护着腰按到与将士们商议军事的桌案上,回应他的亲吻热烈得像一团火。
这些日子疲累、病痛、熬干心血,陆清则的身子早就是强弩之末,眨一下眼皮都摇摇欲坠,似要昏倒,但在见到宁倦之前,他都在用意志强撑着。
在这一刻,他终于像松开的琴弦,紧绷的精神得到了一丝舒缓。
随即铺天盖地的困乏涌入了脑海,他错开宁倦的唇,发狠地威胁了声:“你等着,等回京城……”
他的气还没消,一定要把宁倦锁一次才解气不可。
只是话没说完,他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微不可闻的,人已经昏睡在了宁倦怀里。
宁倦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连忙抱着陆清则,大步走出营帐,左右厉声问:“徐恕呢?!”
伤兵营里受伤的士兵其他军医可以解决,没一会儿,徐恕就被从伤兵营急匆匆地带过来了。
陆清则躺在这几日歇息的营帐中,昏睡得彻底,呼吸微弱,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脸庞被衬得苍白透明,颧骨上散发着不太正常的潮红,整个人好似易碎的薄瓷,被冷汗沾湿的长睫深深闭合。
宁倦坐在床畔,抓着陆清则的一只手,看上去与白日里勇武的皇帝陛下形同两人。
徐恕心里啧了声,上前道:“陛下,劳您松松手,你不放手,我怎么看病?”
宁倦恍然回神,放开陆清则的手。
原本看起来睡得还算安稳的陆清则忽拧起了眉,不太安宁起来。
宁倦立刻绕到床的另一侧,握住陆清则另一只手,用力在他手背上亲了亲:“怀雪,我在,别担心。”
仿佛这番话起了效,亦或是因为冰凉的手被熟悉的热度握住了,陆清则的呼吸又重新平缓下来。
看得徐恕一阵无言。
这俩人……宁倦伸手抚平陆清则蹙着的眉宇,压低声音道:“快看看,怎么回事。”
还未见面时,他就忧心陆清则的身体会扛不住。
但白日里见着还好好的,方才见面时也分明没有异常,怎么会突然倒下?!
徐恕心里翻着白眼,坐下来,拉过陆清则的手腕把了会儿脉,又探了探他的额温,淡定地收回手:“昏睡过去了罢了,我就知道会这样,一个两个的,都不听医嘱,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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