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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的欲望无限,光一味善心不可取,钟庆然也不介意,向城民展示他们无法撼动的武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便迎来秋收。
这些天,钟庆然一直和木匠铁匠混在一起,埋头研制简易脱粒机——打稻桶,和用来选粒的风车。
这两样利用的都是人力,很适合眼下的情况。
虽说效率不能和现代机械比,比起原先更原始的脱粒法,却要好过太多。
只要研发成功,秋收会比以前省力许多,人均能照管的田地也会更多。
瀚海州不适合水稻生长,每家最多在温室里种上一些,用到打稻桶机会更多的是麦子。
麦芒扎人,眼下依旧酷热,农人却一个个穿着长袖衣裤,连头上都不放过,先搭一块布巾,再戴上草帽遮阳,捂出一身汗时,用巾帕一擦,很是方便省事。
“成了吗?”
钟庆然语带期盼。
“还不知道,走,走,现在就去试一下。”
以马崇文为首的铁匠们,连钟庆然也顾不得搭理,一个劲催着往外走,脸上既兴奋,又害怕再一次失败。
那患得患失的样子,看得钟庆然都有些牙酸。
用得着这般吗?失败了,大不了再来一次,总有成功的时候。
打稻桶结构很简单,最难的地方就在于主体部分,类似齿轮这样的构造,处理起来颇有些难度。
之前那几回,效果都不甚理想,麦子四处飞舞不说,还受力不均,一不注意,脚踏式打稻桶便卡住,踩不动。
运转没多长时间,便罢工,效率可想而知。
坏了修,修了坏,如此反复,始终没能根治问题,一天下来,还不如纯人工或畜力快,众人不得不放弃,重新打制一套。
眼下摆在钟庆然面前的,已经是第五个成品。
之前那些,除了回收利用外,毫无用处,算是做了白工。
接连四次失败,包括钟庆然在内,早已没了最初的兴奋。
要不是他坚持,铁匠们怕是已然放弃。
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多打造几把兵器,至少能提升下福城的武力。
“孩子他爹,你瞧,城主他们又来了,这是第几次了?”
“你这个婆娘,管这个干吗?赶紧干活。”
“别这么下死力,干活是要紧,也不能真把自己当成,不知道疲倦的老黄牛。
你身体坏了,我和孩子咋办?”
妇人不是想偷懒,干活也得适度,可不能不顾身体疲累,拼了老命。
“行行,我听你的还不成?别叨咕了。”
庄稼汉直起身体,四处张望一番,小声说道,“休息会就够了啊,可别给爹娘他们逮到。”
“嗯,我晓得。”
妇人锤了下酸软的腰眼,朝隔壁瞅了一眼,复又弯下腰继续麦收。
这几天,天天这么大的劳作量,不光这个妇人如此,其他人也都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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