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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知道他若不说的这么重,荀柔就会一直留在这里,是,他随意收用一个女子稀松平常。
可是这样很麻烦,一个动不动用原本设计好的所谓的恩情来绑架你的女人,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似乎他说什么,徽音都能理解,不是那种肤浅的夫唱妇随,而是真的能够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想问题。
这个晚上她们没有如往常一样亲热,反而是各睡各的,因为大家好像是更进了一步。
次日一早起来,门打开,就见荀柔温温柔柔的站在门口,对徽音的态度也恭敬了几分:“表嫂,我是来给表哥道歉的,昨日是我太急切了,又喝了点酒发酒疯。”
其实荀柔手段还真的算不得高明,但她是个对自己狠的人,昨日几乎是被李澄指着鼻子骂了,今日还这么早就等着放软身段。
人嘛放狠话置气的比比皆是,但是能够在盛怒之后,还能够放软身段的,这是个狠人。
显然李澄对她的诚恳道歉也接受了,在他的立场看来,他是淮阴王,虽然平日总是待人和气,不代表他就真的完全是受人辖制的。
但二人毕竟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今日就要继续去淮泗,你在家中,举凡一切都听你表嫂安排吧。”
荀柔笑道:“表哥说的是,我一定会多听表嫂的话的。”
李澄不知道她说这话的真假,只是他嘴里没味道,就对徽音道:“我想吃拉面了。”
“昨日问你你如何不说?现在和面怕是来不及。”
徽音抱怨。
李澄看别人心情不好,他心情倒好了,“那我多等一会儿,去吧。”
徽音只好先让人和面,心中有些埋怨他折腾人。
见徽音离开,荀柔却一步跨了进来,正房都是徽音的人,她们看到荀柔跨进来,都觉得这人是真的明目张胆的横插一刀。
李澄也没想到她会进来,略皱了皱眉,荀柔立马道:“表哥,你别误会,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我。
可我自小都是太妃养大的,您也知晓她的性格,我若是不这么做,恐怕日后我寝食难安。”
吴太妃此人年轻的时候就不得宠,跟着儿子到封地来,儿子和她又不亲近,她房里常常养着碧眼的黑猫,小时候李澄进去七八只猫围着他,他都觉得渗的慌。
就别说她的脾气了,易怒,有时候歇斯底里。
李澄也知道她的日子过的不容易,也出了个他认为最妥当的主意:“你若是想离开王府回去京城,我可以帮忙?你爹的官位说起来还是我举荐的,他不敢对你如何的。”
比起吴太妃而言,荀管领绝对是名正言顺决定她婚事的人。
荀柔却摇头:“若我父亲好,我何必逃出来。
表哥,我只要你这里的一个栖身之处,绝不破坏你和表嫂的感情,只当个吉祥物,也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要一个侧妃的名头,我保证老老实实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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