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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可能一切就变得正常了。
他强迫自己忘记尤灌说的那些话,烦躁地把头发揉成一团乱,如果他没有打翻那杯水,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长叹一口气,把自己重重摔到床上,瞳孔涣散,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灯好亮,眼睛好累。
旬骅闭上眼睛,但圆盘顶灯在视网膜上留下的一圈亮斑,依旧刺眼灼目。
这天晚上,旬骅几乎到天亮才睡着,甚至连梦里也是尤灌哭着委屈的脸。
旬骅翻了个身,梦呓喃喃:怎么梦里也在哭,别哭了。
然后下一秒,含着眼泪可怜巴巴的尤灌瞬间变成了眼睛冒着绿光的皮毛发亮的狼,发出尖厉的嗥叫,动作迅猛地朝旬骅扑了过来。
旬骅猛然睁开眼睛,他在床上翻找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旬骅看了眼时间,才十点钟,他昨晚几点睡着的,头沉得难受。
旬骅声音满是沙哑倦意,“谁啊?”
秦刚充满活力的大嗓门顺着手机直冲脑门,“小旬,明天你不是就要进组拍戏了,我出差回来顺路路过沪城,就想着直接接你回去。
怎么样,你秦哥心里一直想着你,是不是心里暖暖的。”
旬骅打了个哈欠,疑惑地说道:“不是后天才进组。”
秦刚迟疑了一会儿,干笑了两声,“我好像看错时间了,但是——”
旬骅听见外面传来两声汽车鸣笛的声音,“你已经到了?”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哈哈。”
秦刚声音变小了,“要不,我先回去,你明天在自己回来得了。”
旬骅抿唇,“不用,你来得正好。
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就走。”
二十分钟后,旬骅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放到门口,敲了敲尤灌的门,“你醒了吗?我经纪人记错时间,今天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他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却始终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尤灌或许还在睡。
旬骅轻轻叹息,这样也好,不用见面,也不会尴尬。
他编辑了一条微信,给尤灌发了过去。
随后他拉上行李箱,离开了别墅。
尤灌悄悄地站在窗帘后面,一动不动,视线追随着旬骅,直到汽车发动再也看不见。
明明说好明天才走的。
尤灌垂眸,苦笑出声,他的喜欢,就这么让人厌恶吗?可是,他就是喜欢啊,他不想当朋友,不想任何人接近旬骅,他想让他的视线里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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