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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人家乃是夫妇两人,还有一个八岁的小儿。
那男的叫庄十八,女的叫李大妹。
两人见无风英气逼人,袖袖又衣着华贵,气质非凡。
当下将家中一间上房撤出,留两人住下。
袖袖开始时颇为担心那孟婆及牛头马面发现后追来,无风道:“这个你就不懂了,他们发现我们已从洞中走出,必然以为我们马上远走高飞,决计不会想到我们竟会有这附近住下,越是附近越是安全。”
无风说着,用手一指桌上那盏油灯,道:“你看那盏油灯将房间照得十分明亮,但就是灯盏底下那块地方永远也照耀不到,这就叫灯下黑。”
袖袖点头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倒如是个老江湖般鬼精。”
安顿下来后,到得晚间,无风将洞中所得的青囊书拿出来看。
依那疗伤篇所载:在室中盘腿坐定,双目微闭,掌心相向,以右手拇指中指扣住左手无名指指根,将双手置于小腹之上,意守丹田,舌抵上鄂,虚灵顶劲。
此时无风丹霞神功已有小成,自是极易入静。
当下将一股内息自丹田气海中提起,经阴交、神阙、水分、下腕、建里、中腕、上腕、巨阙、鸠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等任脉诸穴。
再自督脉,经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至阳一路行入中枢、命门腰阳关,走了两个小周天。
行功一边后,无风只觉得全身发热,袖袖在旁边见他头顶冒出腾腾热所,知他行功正将体内残毒排出,当下不敢打扰,只在一边静观。
约莫过了一盏茶光景。
只见他头顶热气渐渐散去,无风行的本是逆式呼吸之法,当下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将出来。
又过得片刻,无风睁开眼来,笑道:“这安神医疗伤之法果有奇效,现下伤口之是只觉得有些麻热,但并不疼痛,相信只要每日行这功法,不久便可全愈。”
袖袖敢极为高兴。
当夜,袖袖和李大妹睡了,无风一人在厢房中安歇,那庄十八自去隔壁兄弟处借宿。
如此过了半月,无风每日行功,伤口好得极快,手臂已可活动自如。
袖袖见那夫妇两人极是忠厚,对他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甚觉过意不去。
这日,袖袖将李大妹叫来,从头上拨下一个金钗,要李大妹去镇上当了,换些银两,以补家用,李大妹说什么也不肯,袖袖恼道:“要是你再不肯,我们就走了,你叫我们又如何好意思在这白吃白住?”
李大妹没法,只得依了她。
第二日,和丈夫一起去了镇上,果是当得五十两银子,拿回来交给袖袖。
袖袖要夫妇两人收了银子,那两人推搡不过,只得权且收了。
这一日,袖袖正陪无风在逗那家小孩玩乐,庄十八李大妹夫妇正在场上整理柴禾。
邻居张家妈妈突然慌慌张张过来,叫道:“庄家大嫂,不好了,村口来了无数兵马,不知出什么事了。”
庄十八惊道:“啊,真的吗,不会又是来抓丁的吧。”
当下扔了手里的柴扒,一骨碌从柴堆上溜下来,从后门窜出,躲藏了起来。
李大妹对张家妈妈道:“我们过去看看。”
当下两人风风火火向村口打谷场上去了。
村口已聚了不少人,都是村中的女人小孩子和老头老太,青壮年男子估计要么是已被抓去当兵,要么躲藏起来了。
那村口道上有数十名金兵,正自喝问。
只见马上下来一个百夫长,走到近前抓住村里一个老者喝道:“你不是这边的甲长么,说,郡主娘娘在哪儿?快说,如敢隐瞒,看我扒了你的老皮。”
那保长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将军,小老儿......儿......这里哪有什么......么群主娘娘啊,如果有,又哪敢隐瞒,你......吓死我了......”
说着,身子不住颤抖,显是害怕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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