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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还是热?”
老安德里亚娜问。
冷喝需要汤匙,因为冷水是需要经过放在汤匙上的方糖而渗入苦艾酒的,热喝不需要。
直接把方糖点燃扔进苦艾酒里,之后立即倒下冷水。
“给我一把汤匙。”
霍普金斯说。
老安德里亚娜递过来一把扁平的汤匙,汤匙尾端刻着名字,它可能是一份洗礼礼物,上面的名字是属于受洗的孩子的。
医生将放着方糖的汤匙搁在苦艾酒杯上,当他正要倾倒冷水的时候。
一道迅捷的黑影猛地从上方扑了下来。
汤匙撞击着杯子,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它从杯子上跳了起来,活像是一条被钩子勾住的剑鱼。
它笔直地刺向了那道黑影。
黑影和它在空中撞在了一起,老安德里亚娜与霍普金斯都听到了沉闷的噗声,但不像是被刺穿了——那道黑影通地落在了被老安德里亚娜擦得光可鉴人的不锈钢台面上,汤匙敲着台面,发出更加响亮的碰击声。
“上帝,”
老安德里亚娜低喊道:“这是什么?”
“一只手。”
霍普金斯医生说。
那是一只独立的,孤零零的手,他们很熟悉的手,肥墩墩的,手指却灵活的就像是抹了油,指甲修建成平口,无名指和大拇指都戴着戒指,它应该和手腕连接的地方拖着一条肉色的扁平尾巴,它靠着“尾巴”
站立和跳跃,手指耀武扬威地紧抓着汤匙,在台面上转来转去。
它找到了目标,散落在台面上的方糖,汤匙里掉出来的,还有一大盘——那是老安德里亚娜还没放回去的,它丢开汤匙,扑在那堆方糖上面,裂开一道鲜红色的口子,贪婪地吮吸起来。
“哦,看来你们已经找到它了。”
切加勒。
比桑地站在厨房门口说,他穿着睡衣,他的腿飞快地融化并伸展出去,在空中形成一道细密的大网,准确地拢住了那只放弃了剩下的一点点方糖正准备再次逃走的右手。
“没关系,”
他安慰般地说道:“我想它只是有点饿了。”
那只手疯狂地咬着那张网。
没有血滴下来,那张网又一次融化了,连带着网里的手,它往回缩,就像是电影里的倒带镜头,缩回到睡衣里,切加勒抬起空荡荡的袖管,新的右手从光秃秃的末端重新长了出来,还戴着那两枚戒指。
(待续)
ps:啊,写到半途才发现不好截断,所以两章合一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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