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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沙有点儿意外地看了奇兹一眼。
奇兹。
卡逊是少数能够留在撒沙记忆深处的女性之一——虽然他们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那份“工作”
的关系,奇兹就像是留在撒沙身体里的一根小针那样,平时几乎完全想不起来,但碰到了就会有点儿小疼。
在他最初的记忆里,奇兹是那种在西大陆上最常见的,因为平和富足,无忧无虑的生活而有点傻乎乎,软绵绵,反应迟钝的孩子中的一个,她的生活,思想,行为和别西卜,和撒沙,和海神岛上任何一个孩子都是背道而驰的,她既不曾遭受过*上的折磨,也未曾品味过精神上的苦痛,更也不懂得日夜沉浸在死亡的阴影中是个什么滋味——是海神岛给她补上了这一课。
后来撒沙在奥尔洛萨遇见她的时候,奇兹。
卡逊差不多就是个废人了。
du品如果能够那么容易戒掉的话,它就不会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之一了,在霍普金斯的认知里,奇兹。
卡逊想要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里,最起码还要三年,五年,或者二十年。
现在她就在他身边,无论*还是精神都活蹦乱跳的像只大兔子。
不过海神岛上那个天真可爱的奇兹。
卡逊可不会那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还有笔奖学金可拿的话来。
虽然这样才是正确的,哪怕是对那个女孩而言。
他们还没喝完红茶,布莱恩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处理妥当了,他借出了自己的浴室给那个受害的女生,让她洗脸,梳头,化妆,然后把她交给奇兹,请奇兹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毕竟女性新生的房间距离都是很近的——霍普金斯帮他做整理和清洁,那个女孩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掀翻了整张矮桌,地毯湿了,茶杯碎了,带着金色纹路的细小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在浴室重新打理的时候,她的狼应该回来了不少,但在毛巾上能够看到眼影和口红的痕迹,地垫,洗手盆和台面上也有着被打翻的散粉和一枚断折的眉笔笔尖。
“奇怪我为什么有这个?”
布莱恩用一张报纸端着茶杯的碎片走进浴室,他看到霍普金斯正在研究那盒只剩下了一半的散粉,在镜柜里(悬挂在洗手台上方,带有镜子的,很薄的柜子)里面,还有着一整套最基本的。
未开封的化妆用品——不是戏剧化妆用品,而且并不廉价,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奢侈。
“我让我姐姐给我准备的,”
他说,一边小心地将包裹着碎片的报纸捏成团。
“我也是在担任宿舍管理员后才知道有些女孩不化妆是绝对不会在走廊或是任何公开场合走来走去的。”
“他们为什么不设一个女性的管理员?”
“因为女性管理员会被骚扰,”
布莱恩一如平常地说:“有些男生不愿意在女性面前显得自己无用和愚蠢,而且他们往往会表现的很蛮横,尤其是在有朋友和室友看着的时候。”
他将报纸团塞进黑色的垃圾袋,又在垃圾袋上贴了一块醒目的黄色标示贴,用又粗又黑的油性笔在上面写“有锐利碎片,小心!”
;外套。
毛巾,地毯,地垫都需要洗,他把这些都收掇起来,扔进洗衣篮:“乖乖服从于一个女性的男生是会被嘲笑的,而男性管理员在这方面略微好一点。”
他看向镜子。
发现霍普金斯正在看他,浴室里的照明使用的是d65光源,这种照明能够在室内与阴雨天提供最近似于阳光的照明。
霍普金斯的虹膜颜色非常罕见——在光线不足的地方,是钴蓝色的,在光线充足以及阳光下。
呈现出的是薰衣草色。
“但男性管理员也要小心谨慎,对不对?”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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