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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徐谨礼一边和家里割裂关系,一边忙着找妹妹。
生意如火如荼,但是妹妹的消息始终石沉大海。
他也曾燃起过希望,甚至有人整容成他妹妹的样子来骗过他,但是都被他一一识破。
他总是在看见相似的面容时晃神,又在她们褪去伪装的外壳后极尽失望。
可每次都不长记性,再看见相似的女孩,还是会愣神,会心有澎湃,带着那一点隐秘的希望。
万一呢?
站在舞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眼神透过一束束蓝紫色的灯光,他试图去找寻刚刚那个女孩。
紧身又微薄的布料在跃动的舞姿中随时都像能掉下来,铸成令台下轰然的艳诗。
徐谨礼有些烦躁,眉头紧锁,浑黑浓如脂墨的眼,带着不悦。
“怎么在这?刚刚那小孩还说你走了,我还以为你真走了。”
常壬骁走过来站在他身边,递来一杯酒。
徐谨礼点点头,眼神没离开过舞台上,接过酒杯灌了一口。
甜味的前调过去,热烈的酒味覆满喉管,是longisland(长岛冰茶),数一数二能骗人的烈酒。
他品出味道之后,朝常壬骁的方向看过去,显然对方是故意的,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
常壬骁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带着点油腔滑调地劝他:“兄弟,不是我说你,天天过得没滋没味的像个苦行僧似的,你图个啥?难得玩玩,好好放松放松。”
徐谨礼没回答,又喝了一口,缓缓开口:“待会儿,我要留个人。”
常壬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群浓妆艳抹的舞娘,他琢磨着难不成徐谨礼真想开了,但他也不喜欢这款的啊?心里纳罕,嘴上没多说,毫不犹豫地点头:“得得得,一句话的事。”
冰块落在杯底叮铃作响,水珠打湿他骨节分明的手,一会儿功夫,一整杯longisland入腹。
等舞曲结束,常壬骁带着他去二楼坐着,招呼手底下人把人带过去,嘴上叼着烟坐在沙发里吞云吐雾:“人带来了,先不着急。
你们先自我介绍两句吧。”
常壬骁倒要看看是谁让柳下惠动了凡心。
徐谨礼喝了不少,带着点平常不会有的那点慵懒劲,平常他会觉得常壬骁这是浪费时间。
但现在他一点醉意上头,懒得管,刚好他也想知道那个女孩会说些什么。
这里的女人,嘴一个赛一个的会说,都知道要讨好面前坐在真皮沙发里那个穿浅色衬衫的男人。
什么哥哥、帅哥叫得殷勤,徐谨礼都没什么表情。
轮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她前三秒没憋出一句话来,就在常壬骁要跳过去下一个的时候,她走到了徐谨礼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这个动作可把常壬骁吓得不轻,徐谨礼这人不仅保守还有点洁癖,最烦别人没分寸地往他身上贴。
他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女孩借着体育课的机会贴着他,搞得徐谨礼面色铁青,私下里把人直接训哭了。
这个小姑娘是新来的吧,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那嘴都快蹭到徐谨礼的耳朵了。
常壬骁头皮发麻,刚想打住,女孩就自己退回去了。
但还是免不了多说两句,常壬骁厉声道:“怎么这么没规矩?有话站在原地说。”
一排站着的姑娘们嬉笑起来,带着点讥讽的意味。
徐谨礼一眼扫过去,瞧着那个撞到他的女孩,低下头不安地站在原地,手指揪着腿边的裙摆。
刚刚女孩小声在他耳边央求,声音娇软,言语下流:“您要点我吗?我不贵的,给您打折好不好,就当赔礼……”
他抿了一口酒,顿时不希望女孩是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高傲地像纳维亚半岛湖泊上的天鹅,除了对他这个哥哥有几分好脸色,对别人性子冷得像冰。
他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妹妹不会这样低三下四,在男人面前摇尾乞怜,令他反胃。
都说完了,常壬骁要他选。
徐谨礼手里还握着酒杯,食指朝女孩的方向点了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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