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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看着孙大少咬牙切齿的样子心中无奈:真心不是他嫌弃孙鹏,可是这货实在没治了,哪有人看见卖人参的,上去就问人家是不是真货?还威胁人家说,要是这人参是用萝卜根雕的,就让他在京城混不下去云云。
你听听,还萝卜根,这条街上哪个不是行家?谁敢随便拿假货蒙人?这货根本就是康熙微服私访看多了啊?而且居然胆大包天到干在一群闲散药商中间这么说话,不快点走还要站着找抽吗?
孙大少满怀着看热闹的心情,带着安然走进西餐厅,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他大少好歹还没忘记,这小鬼是自己带进来的,要是在人多的地方丢丑,他孙鹏面子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看笑话这种事情,独乐乐就可以了。
安然哪里知道孙鹏这些花花肠子?好在安士鹏曾经在国外留学很多年,也曾经教过他应该如何点餐以及简单的用餐礼仪,他虽然没有实践过,但是他本就聪明细心,再加上小心留意孙鹏的动作,一顿饭下来倒也举止优雅,动作标准,让没看成热闹的孙大少倍感郁闷,只好退而求其次,寄望于给安然的荷包破破财来出气了。
就在孙鹏正在努力化郁闷为食量的时候,餐厅里传来一阵骚乱。
安然抬头看去,只见餐厅经理一脸左右为难的站在一边,一个长相清秀的女侍应生则被几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围在了中间,为首的青年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只是咄咄逼人的口气透露着浓浓的霸道和不屑,再加上身边朋友的起哄,女孩早已泫然欲泣,她一个劲儿的冲面前的人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请您原谅我。”
“原谅你也行。”
青年瞥了女孩一眼,咣的一声将桌上刚刚开封的红酒砸在桌上,懒懒的往沙发里一靠,“你把这瓶酒都喝了,这事就算完了。”
女孩闻言脸色一白,眼泪再也忍不住瞬间滑落:杠杆明明是这群人故意绊倒自己,自己才会把酒洒在那位客人的袖子上,现在却要她来赔偿,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
但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连经理都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单凭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和这帮人抗争的。
明白归明白,但是她没有动桌上的红酒,只是低着头小声道歉,并说自己对酒精过敏,并一直不停地求饶。
孙鹏见安然被眼前这一幕真人版的仗势欺人弄得直发愣,便冲那群人点点下巴,笑道:“以前没见过?”
“没有。”
安然很老实的摇摇头,他还没有从眼前的震撼场面中恢复过来。
“这在京城衙内圈子里是常事儿。”
孙鹏示意安然看向为首的青年,“看见那个人没有?他叫白奕扬,是二哥的弟弟。”
爆炸性的新闻把安然惊得张大了嘴:“弟弟?我怎么没听白二哥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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