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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季辞远就好像是邻家大哥哥一样好说话,今天怎么还摆领导架子啊!
接下来季辞远都将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这才让他短暂地忘掉在陆洲办公室里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
到了六点钟,他准时下班,收拾桌面上的文件,将桌上的废纸丢进垃圾篓里,他陡然看到垃圾篓里有一个粉色的礼物盒,他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其他几个女秘书不要的礼物盒丢在垃圾篓里。
陆洲从总经理办公室里走出来,与他并肩走向地下车库,直到坐上迈巴赫,季辞远也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反而是陆洲一直在当话匣子,一路上全都是他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极了夏季时在树上发出聒噪声音的蝉。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行驶在人潮拥挤的公路,堵了十几分钟才到家。
一到家,保姆张阿姨就热络地打招呼让季辞远跟陆洲洗手,说是饭菜都做好了。
张阿姨是在他们家做了几十年饭的保姆,就跟半个陆家人一样。
陆洲在吃饭过程中,一直夸张阿姨做的饭菜好吃,把张阿姨夸得合不拢嘴。
季辞远全程都没有说话,他一向话都很少,沉默寡言。
-
晚上八点钟,季辞远上楼健身。
八点多钟的健身房很安静,只能听到跑步机运转时的声音以及季辞远在喘息时发出来的声音,季辞远跑了半小时,额头上出现了些许的汗,他将跑步机的开关键停下,随手拿起一旁的电解质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他仰着脖颈,蜜色的喉结滚动,很是性感。
阒寂的健身房里突然传来了几声掺杂哭声的风声,季辞远的耳朵动了一下,他将瓶盖重新拧紧,跨步往健身房外面的楼道走去,而越往外面走,这哭声就愈发清晰入耳。
这样的哭声,像是只有女人才会发出来的。
凄厉、悲怆。
直到走到楼道的尽头,他才停了下来。
他隐约感觉到哭声是从楼道尽头的这间房里传出来的,他抬头一看,这间房是储物间,平常储物间的门都是锁起来的,钥匙只有管家才有。
他正打算要进去一看究竟时,一双手臂从他身后抱了过来,熟悉的荷尔蒙气味伴随着洗澡后的沐浴露的香味一起钻入他的鼻腔,甜腻的叫喊声吹过他的耳际,“哥,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听到了哭声。”
季辞远平静地说。
陆洲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他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就是储物间,怎么有哭声,哥听错了吧?”
季辞远觉得古怪,他闭上眼睛,耳朵里还是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他皱着眉头,“可我真的听到了哭声,你没听到吗?”
“没有呀。”
陆洲暧昧地朝着季辞远的耳廓旁吹了一口气,“我只听到哥的心跳声,别的声音,我都没有听到啦。”
“难道是我出现幻听了吗。”
季辞远抿直嘴角。
他望着储物间的门,第一次对自己的听力产生了不信任感,他现在很想将储物间的门打开,往里面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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