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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兰式样的盘扣一一解开,那清雅素净的衣裙,一点点从玉黛身上下坠,露出里头,白底青莲的肚兜。
玉黛生得浓艳勾人,身段更是极好,自打生下女儿后,比之楼里用药养着的妓子还要更为丰腴,偏生穿衣打扮却一惯素净。
白玉兰盘扣,青莲式样肚兜,都是再冷清再素净不过衣着装扮。
偏生,是裹在一具,满是欲色的身子上头。
好似是在一副单调的水墨山水画亦或清雅至极的书法下,压着一页满是浓情的春宫图。
乍见时清冷至极,探进内里,却弥漫勾人欲色。
那衣裙褪在腰间,青莲式样的肚兜,却仍在玉黛身上,给了她一点点蔽体的布帛,也稍稍全了她几分体面。
玉黛忍了又忍,终究还是觉得屈辱。
她攥紧了自己掌心,昂首看向他,眼底有颤意,也有泪光。
嗓音艰涩道:“够了吗?世子爷。”
纵使再如何逼着自己低头,到底心中也是藏着不驯。
谢稷看穿她的忍辱,也看透她眼底泪光下,那极力隐藏,却还是能隐隐泄出几分的厌憎。
他低声嗤笑,笑意恣肆道:“怎么会够?玉黛,你来过这花楼里,也当瞧见过楼里的妓女,是如何伺候恩客的,难不成,这楼里的花娘,拿了银钱伺候客人,也是这般不情不愿?如你一般,连褪个衣裳都这般矫情?”
谢稷言语轻贱,将玉黛同妓女作比,存心羞辱她。
也愈加提醒玉黛,此时此刻,她没有半点自尊。
玉黛眼眶红的厉害,咬得唇瓣渗血,一再忍辱,才克制住自己心底对谢稷的厌憎,逼着自己保持理智,不要出言骂他无耻。
偏生谢稷,还在逼她。
他哑声低笑,瞧着她这般衣衫半褪的模样,仍觉不知足。
视线紧锁着她身上肚兜的青莲式样,存心羞辱她,铁了心也在今日,压下她的傲气,敲碎她的骨头,
于是哑声道:“衣衫褪的干净,一丝不许留,跪着到我跟前来。”
什么?
玉黛闻言,猛然抬眸,满目震惊的看着他,眼底惊怒不已。
他竟这样羞辱她,半点体面都不给她留。
玉黛声音满带惊惧,又有藏不住的厌憎,颤着声下意识问他:
“你……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别太过分!”
到底是心高气傲,到底是良家女子,哪里做得出这般的羞辱浪荡姿态。
偏生谢稷,就是铁了心,要碎了她心高气傲的骨头,要逼她舍了良家女子的脸面,要她将清白礼教悉数剥落,
要羞辱她,逼迫她,将她变作最浪荡姿态,然后,再任他玩弄摆布。
他听着她这句质问,笑意更浓。
起身缓步到她跟前,捏着她下颚,手指玩弄般在她唇上落下。
回道:
“我把你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的你,是什么。
玉黛,你做不了沈家那位贤淑温婉的少夫人了。
你那位口口声声说着同气连枝的结发夫君,亲手将你送到我这,眼瞧着我当着众人的面羞辱玩弄你,却没得一点骨气的滚了出去,恨不能恭恭敬敬的把你送到我榻上,再跪地叩首,求我绕过他一家。
至于你,你求我冒险为你办事,求我护佑你们母女平安,心甘情愿卖身于我为奴,答应了我,任我予取予求,万事遂我心意。
这是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你我之间,同这青楼里的妓女和恩客,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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