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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阔素来不爱多管闲事,但敞着胸膛的是严朗,他必须要管一管,于是说:“你把扣子扣上。”
严朗迷惑地摸摸腹肌,说:“扣上热。”
问题是严朗不扣扣子祁阔热,高瘦白皙的研究员先生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他伸出的手臂中途转弯即将收回口袋,被严朗一把抓住。
“?!”
祁阔惊住。
“你手心有伤?”
严朗握住祁阔的手腕翻过来露出手心,四个月牙状伤口整齐排列,严朗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松开手,“对不起。”
他不记得过往,但他清楚自己的性格不该这样莽撞,他应该更有分寸。
白大褂在严朗身上,祁阔于是双手虚虚地握着垂在身体两侧:“算了,走吧。”
他企图忽视严朗身上敞开的白大褂,和对方走动间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严朗跟在祁阔身后走出房间,他的身体素质优越,刚刚的腿软只是因为躺得太久,当下体力已然恢复大半,走路如风。
白大褂穿在祁阔身上干净斯文,穿在严朗身上就有些制服诱惑,如果这不是末世,严朗这么穿走在街上,少不了女性往他短裤里塞钱。
祁阔越走越快,他不想看到严朗的人鱼线,怕自己头晕目眩气血上涌。
严朗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祁阔,走路的风吹起白大褂,祁阔抽空回头,急刹车停住步伐,依旧是冷淡的声线,夹杂着微小的气恼:“你把衣服穿好。”
“……可是这只有两个扣子。”
严朗说,“我都扣上了。”
走廊里不断有穿着白大褂的学员来来回回,路过严朗时目光飘忽,更有甚者吹一声口哨或者打个响指。
摄于祁阔的威名,学员们不敢拿他开玩笑,但严朗面容英俊,气质温和,看起来格外好亲近,他客气地朝路过打招呼的学员微笑示意,被鼓励的学员们愈发肆无忌惮。
走到挂着【锚点1号】铭牌的门板前,祁阔一把抓起严朗的手摁在指纹锁上,硬邦邦地说:“这是你的房间,有虹膜和指纹识别。”
严朗认真地点头:“哦。”
推开门,入眼是一整个开间,简单的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和一个卫生间。
严朗问:“为什么没有窗户?”
窗户,听到这个词,祁阔轻笑一声,关上门:“你要窗户做什么?”
严朗思索,这是什么意思,住的屋子没有窗户……难道他是囚犯?囚犯会有这么好的设施吗?如果他不是囚犯,这里是做什么的,他为什么在这?“整个基地都没有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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