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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少年太宰翻过身趴在沙发扶手上,饶有兴致地打量森鸥外,“如果这不是森先生自己动的手,那抹除记忆的人还真是傲慢。”
不在意自己动的手脚会不会被发现,不担心被发现后会不会被报复。
正是因为对于森鸥外其人的不在意,才会采用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上一秒还站在异能战场的炮火中,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出现在一处宁静的小村落里……”
森鸥外并不真切地苦笑了一下,“期间我的所有记忆都被抹除干净,只有某种不明来由的情绪还充斥在胸口。”
是强烈的野望,是不知名的渴求。
敬畏被前两种情绪牢牢压在最底下,几不可查。
“我在后来尝试过很多办法,想恢复这段记忆。”
森鸥外说,“但都无功而返。
直到那日在警视厅中看见雪名阵……”
对方的样貌与穿着是全然陌生的,但在隔着单向玻璃对上视线的瞬间,那种心悸般的熟悉感便从灵魂深处钻出来,令他立刻便想起那段遗失的记忆。
尾崎红叶愣了片刻,接话道:“如果在战场上出现这样一个人,那必定会对战局造成一定影响的吧。
鸥外大人后来有去调查那场战争中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件吗?”
“调查了,很可惜没有。”
森鸥外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个人,似乎无意插手战场,只是简简单单地在那里经过了一遭……不知是为了什么目的。”
而他大约只是对方意外撞上的一点小麻烦,于是就像一团毛茸茸的苍耳,短暂地被带离原处,又被轻巧地在村落放下。
尾崎红叶露出似懂非懂的神情,随后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您不接雪名先生的电话,这样逃避接触,要如何确认雪名先生是否是您想找的人呢?”
森鸥外:“……………”
一旁的不孝子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看戏眼神,积极地起身将被森鸥外不着痕迹推远的手机再度搁回森鸥外手边:“森先生,明明教导着我最优解,却不能以身作则呢。
——啊,雪名先生的电话又打来了。”
熟悉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宛如恶鬼催命。
森鸥外有些痛苦地拿起手机,赶在雪名阵开口前抢占先机:“为什么到现在才联系我,雪名?太宰的召回令,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下达给你与旗会了吧。”
想起之前雪名半夜连环夺命短信的仇,森鸥外:“立刻来首领办公室见我。
我要听你当面汇报。”
电话一掐,神清气爽。
是了,差点被泥石流创忘了。
他是boss,雪名阵是底层螺丝钉。
当首领的意义不就在于能在任何时刻随意翻员工的牌子?
森鸥外的营业性微笑又能挂起来了,顺道叮嘱少年太宰:“找机会试探试探特务科的口风,看看他们对待别动队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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