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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韫偏过头,坚持了一瞬间又被香喷喷热乎乎的羊肉馒头勾引了。
胃被拿捏,他哼了一声,一口咬掉半只,嘟嘟囔囔地不理人。
傅濯枝在他泡泡的脸蛋戳了一下,说:“香不?”
檀韫实诚地点头,咽下去才说:“你别喂我了,自己去吃吧,这个要吃热乎的才香。”
于是傅濯枝把剩下的半块馒头吃掉了,被檀韫拍打着去捡了两只放在碟子里,多拿了双筷子,两人凑在一起分了。
扁食有汤,不好在床上吃,檀韫举起胳膊,傅濯枝便给他裹上狐毛大氅,抱着人走到桌边,没放在椅子上,而是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慢慢吃,把这碗烫菜也吃了。”
檀韫不自在地扭了扭,但也没有说要下去,拿勺子安静地吃起扁食来,一碗十几个,喂了傅濯枝大半,把烫菜也分了。
“饱了。”
最后一口咽下去,檀韫放下勺子,闷一口热汤,揉着肚子呼了口气,“真暖和呀。”
“今儿换值,好好休息一天,别到处折腾了。”
傅濯枝抱着他,不厌其烦地嘱咐说,“出门的话把披风和暖耳手衣都戴上,晚上自己再涂一次药膏,不舒服就叫御医,知道吗?”
檀韫不好意思地说:“叫御医来看我的屁股,我的脸往哪儿搁啊?再说了,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还胀胀的,小腹那里很酸……都是累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傅濯枝闻言亲了亲他粉白的腮,说:“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此去江州,路途遥远,天气又冷,你要多穿厚衣服,裹得严实些,不要只顾着漂亮……其实你裹成个雪球儿也很好看。
要好好吃饭,可以喝酒御寒,但要喝温酒,不许喝太多了……”
檀韫唔了一声,抬头亲了亲傅濯枝的眉心,羞赧又温柔的,“想我就给我写信,但是最好早些回来,天气这么冷,我想抱着你睡,还想……想和你做昨晚那样的事。”
他把话说得直白,傅濯枝这头禽兽却没有生起丁点儿欲念,只是从身到心都柔软得一塌糊涂,心悦诚服在檀韫的眸光里。
傅濯枝没说话,只沉闷地“嗯”
了一声。
他们站起来,帮着对方穿好衣服,他又突然抱住檀韫,说:“檀驰兰,我这辈子是要死在你身上了!”
檀韫眼睛一红,过了会儿才说:“那我也死在你身上,你死了都得陪我,要给我包扁食,给我暖床!”
“知道啦。”
傅濯枝抱着檀韫把他往上一搂,檀韫顿时双脚离地,哎呀着笑起来。
他们玩了一会儿,火者端来热水。
洗漱后,檀韫拿起披风给傅濯枝穿好,又自己裹了一件,说:“我送你出宫。”
“别折腾了。”
傅濯枝恐吓,“腿不哆嗦了?”
“我又不是豆腐捏的。”
檀韫拉着他,强行把人拽了出去,路上说,“可不可以把小公子送来陪我呀?”
傅濯枝挑眉,“你不是害怕吗?”
檀韫说:“你让它不要咬我,我就不怕了。”
“好厉害哟,但是时机不对,它已经冬眠了。”
傅濯枝说。
檀韫笑了笑,说:“我竟然忘记蛇要冬眠了,看来只能等春天的时候再和它见面了。”
两人出了四季园,胳膊蹭着胳膊地往玄天门去,披风下的双手握在一起,半点都不冷。
檀韫又从衣食住行吩咐了几句,最后说:“我再想想啊,有什么要跟你叮嘱……对了。”
他偏头瞅着傅濯枝,说:“在外面要时刻念着我,不许看别的人,当地的那些官儿要是给你送人,或者请你去参加什么不正经的宴会,你要注意。”
傅濯枝笑着说:“我挑食,吃了最好的,哪还能吃下别的?”
檀韫嗯了一声,突然觉得这话怪耳熟的,过了几瞬才撇开他昨晚说的那些不敢见人的荤话,找到这句的出处,当即伸手去揪傅濯枝的耳朵,“你不要脸!
不许学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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